警告千万不要在游戏结束后的等待游戏结果阶



308准分子激光价格 http://baijiahao.baidu.com/s?id=1714031990437597264&wfr=spider&for=pc

年LOL吧的一个帖子,给带哥们解解闷

年6月24日晚上,这是一个平常的夜晚,一切似乎都和往常一样,毫无波澜。就像火车按着早已铺设好的轨道缓缓前行,平淡无比。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平淡的夜晚,却笼罩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凶兆……

半夜十一点多,我却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里想着最近排位各种8连胜10连胜,心里不由地一阵激动。终于,我还是没忍住,起身开了电脑,那时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行为成了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

打开盒子,启动游戏,熟练地输入帐号密码,选择大区雷瑟守备,一连串操作一气呵成。点开“PLAY”按钮,选择了排位赛。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想我那天无论如何也不会点开那场排位。

这场排位的banpick阶段有些诡异,以往排位的ban选阶段总会有人报位置,这把却没有任何人说话,但我也没放在心上,自己是5L,反正这把是补位了。轮到我选人的时候,已经只剩下打野位置,我选择了盲僧,一局游戏开始。

大概是最近连胜太多,以至于运气急剧变差。这把排位,三路全蹦,无论我如何力挽狂澜,依然改变不了队友无限送头的局面。好在这把的队友似乎素质都很好,也或许是因为他们自己坑了不好意思喷人,从开局到结束,没有一个人说话。然后诡异的一幕出现了,20分钟的一瞬间,瞬间出现了投降投票,而且在我还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出现了四个绿点,我皱了皱眉头,看着已经叠起了11层的杀人刀,这把虽然崩的很惨,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为什么这么快投降呢……思索之际,基地已爆。

游戏结束后,窗口并没有马上显示结果,而是显示“正在等待游戏结果……”同时下方有一个“跳过等待游戏结果直接开始下一局游戏”的选项。等了几分钟,游戏结果愣是没有出来。我无奈之下只好点了下面那个跳过的选项,然后界面就回到了主页。这时收到了一个来自ID为Ve丶邪少的聊天信息。

Ve丶邪少:打完等我,等会一起。我打开好友列表,将鼠标移到这个ID上。Ve丶邪少正在游戏中使用探险家9分钟

次奥,看来还得等个10多分钟,不过我还是选择了等待,毕竟单排上分的难度,上一把我已经见识过了。这个ID为Ve丶邪少的主人是我的一位小学同学,现实生活中的名字叫萧柳红,我一直很纳闷,为什么他的父母要给一个有锤子的男娃取这么一个女性化的名字。小学的时候他喜欢玩CF,上初中之后开始荒废学业,沉溺于LOL,经常一个人在网吧就是一个通宵,我至今清晰得记得,就连中考那几天他都还在网吧打排位,后来他的父母花钱给他买进了一个普通高中,他的学习生涯才得以继续。但也正因为他对电竞的痴迷与热爱,才使得他在S4定位赛打丑了情况下依然能在短时间打回钻石3的段位。我静静等待着,但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似乎遗漏了什么……

等等!他既然已经游戏了9分钟,就证明这条聊天消息很可能是9分钟之前发给我的!我赶紧重新打开聊天窗口,看着这条聊天消息旁边的时间,是10分钟之前发的。我突然感觉背后涌起了一股凉意……他发这条聊天信息的时候,我肯定还在游戏中。那么为什么我当时没有注意到呢?而且我清楚的记得这个聊天窗口是在我点了“跳过等待”之后才出现的,也就是说在我等待的那几分钟,这个聊天窗口没有出现,但是这条消息旁边显示的时间又分明是10分钟前发的……

我感觉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道说,我在游戏中和等待结果的那段时间里完全与外界隔绝?我越想越感觉头皮发麻,到最后索性归咎到TX的服务器问题了。这个时候,萧柳红已经打完出来了。

我赶紧创建房间,准备拉上好基友双飞上分,但是房间刚创好,却收到了一个系统提示:

未知错误。

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时候,萧柳红已经发了一个聊天信息过来。

“你邀请我吧。我邀请不了你,显示你在游戏中。”

显示我在游戏中?不知道为啥,我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感觉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我再次点开房间,结果还是那个系统提示:未知错误。一连试了几次都一样。我赶紧也敲了一行字给萧柳红。

“我这里也邀请不了,显示未知错误。”

“你等会儿,我重登一下试试。”他回到,然后名字黯淡下去。

不一会儿,他又重新上线了,我又点开房间,结果还是显示未知错误。我不知道我今天是不是踩到狗屎了,与此同时,萧柳红的聊天窗口又开始闪烁起来。

“还是邀请不了你,显示你在游戏中,你重登下吧。”

我关闭了游戏窗口,重新用盒子打开了游戏,选择完大区后,我静静地看着屏幕,然后看到了令我窒息的一幕!也就是镇楼图上的景象!明明状态还显示着“在线”,系统却提示我重新连接!

明明是夏天,我却打了一个寒颤,握着鼠标的右手此刻竟有些微微颤抖。一开始还觉得没什么,但是今天晚上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如果结合到一起,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我已经无视了萧柳红发过来的“还是邀请不了”。鼠标默默地移到了重新连接上,我不知道点了这个按钮会发生什么,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也许我会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再无退路。

点下了重新连接,屏幕上已经出现了“英雄联盟”四个字样,我的心情突然变得出奇的平静,这是来自于一个白金大神的自信,我相信无论发生什么奇怪的事,这也终究只是一个游戏而已。现在看来,我当时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和可笑。

点下了重新连接,屏幕却是黑屏,良久才出现一个系统提示。

“服务器获取数据失败,是否重新连接?”

我点下了确定,过了一会儿,竟然进入了读条阶段!

读条完毕之后,进入了游戏,双方阵容倒没什么奇葩的地方,我控制的英雄是小丑。

我习惯性的按下快捷键来查询他们的段位,但是盒子好像失灵了一样,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无论是段位还是场次都显示着“—”,我不知道这一条横杠代表着什么。

我操控着小丑走到蓝BUFF处,但是其他人却都已经到了线上,似乎都既不打算打1级团,也不打算帮我打几下野怪,不过我并不觉得意外。因为小丑是全联盟为数不多的几个可以1级轻松solobuff的存在之一。“全军出击!”

熟悉的系统音响起,我决定好好体验这一场游戏,尽管我连这是排位还是匹配都不知道。

但是,我却突然意识到一件事。然后,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像毒蛇一般席满全身,我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我的号上……根本就没有小丑啊!

但是我控制的确实是小丑,ID也确实是我的ID没错。

我感觉额头上已经有几滴冷汗落了下来。

此时双方的兵线也已经到了线上,但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双方的英雄都站着不动,只有等小兵快死的时候才上去补尾刀,然后就又站着不动,无论是消耗还是走位,都完全没有!大家都在和平补刀。

打完双buff,我来到下路,给了队友一个信号,示意他们先上,但是他们好像没看到一样,继续和平补兵。我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自顾地走到下路,我连Q都不开了,直接走到线上,但他们却好像还是没看见一样,继续补着兵。现在我确认了一件事,这场游戏不对劲,完全不对劲。我不知道身边的队友和对手是人是鬼,但是这场游戏我已经不打算玩下去了,我的手一直在发抖。也许你现在看到我写的内容会觉得很好笑,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们真的遇到了和我一样的情况的话,我相信你们是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的。那种身临其境的诡异和恐怖,只有经历过才能体会到。

退出了游戏,我松了一口气。尽管重新连接四个字样还在屏幕上,但已经没有刚才那种连呼吸都困难的感觉了。左下角闪烁着萧柳红的聊天窗口。“艹,怎么自己开了?”

我赶紧登上QQ,然后把我现在的状况截图发给了萧柳红,然后敲了一行字。

“瓜娃子,老子今天撞邪了!”

萧柳红是四川人,这使我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四川话。

“S.B”他的回复十分简洁,仅仅是两个字母中间夹杂着一个标点。

“我根本就没开游戏,系统居然提示我重新连接。我进去之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玛德吓死爹了!”我这一夜遇到的灵异事件所带来的恐惧,直到现在,才终于有了宣泄的机会。

“这么点事吓成这样?来,号给我,我帮你打赢这局。我倒看看有多吓人,呵呵。”他表现出了一个钻3大神应有的气概。

我把帐号密码告诉了他,毕竟是小学开始就认识的同学,我倒也不担心什么。倒是刚才那一局灵异的气氛让我心里闷得慌。

我上了小号,看到大号已经“游戏中”了,我知道萧柳红已经开始了。

但是现在每一秒都让我觉得不舒服,毕竟今天遇到了这样的事,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本想在贴吧看看帖子,却发现什么都看不进去,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刚才那诡异的一局游戏。

终于,萧柳红的QQ头像跳动起来,我猜可能是他打完了,赶紧点开。

“S.B,一把匹配而已,瞧把你吓得。”

我松了口气,问道:“赢了吗?”

“嗯,赢了。队友很傻,我去gank都没反应,真低端。不过对面也一样,我去抓他们还不知道,对面打野被我反的一个buff没拿到。哈哈杀人刀轻松20层,老子1v5赢了。”

我再松了一口气,感觉今天遇到的怪事全在此刻瓦解,我笑着登上了大号,重新连接的字样早已消失不见。我听着萧柳红把自己说得多么神乎其神,决定点开盒子看一下是不是真的他说的那样。

但是我点开战绩查询的那一刻我却愣住了。

根本就没有小丑那一场的比赛记录。

怎么会这样?

而且连之前玩的那把盲僧的记录也没有。

我连续刷新了好几次,结果都是一样。

这时候,萧柳红的QQ头像再次跳动起来。

“S.B,老子帮你打赢了,咋还不说话啊?”

“盒子……没有记录。”我颤抖着双手,一字一句地敲了过去。

“啥?”

“你打的那把小丑没有记录,我之前打的一场盲僧也没有……”

过了一会儿,萧柳红回到:

“可能是盒子延迟吧。”我感觉到,他也有点儿慌了。

我又点开了客户端自带的比赛记录,但是这里也找不到那神秘消失的两场对局。

此时,我感觉我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态又再一次崩溃。

恐惧沿着我握着鼠标的右手,一点一点地,爬向我的心脏。

“我先睡觉了,明天应该就有记录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随后,萧柳红的QQ头像变成了灰色。

但是我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今晚,估计是没可能睡得着了。

关掉了电脑,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开机然后点开盒子,但是令人失望的是,仍然找不到那两场对局的记录。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萧柳红这瓜娃子打来的电话,我按下了接听。

“喂?”

“老子就在你家楼下,来开门。”

把萧柳红接上来后,他看了看盒子的记录,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我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他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我心说,艹,你现在才觉得不对劲?不过倒没真说出来,毕竟他帮我赢了那诡异的一局,我理应感谢他才对。

“是啊。”我只好附和着他。

“你昨天是玩了一把排位才那样的吗?那把排位也没记录?”

“嗯。”我心说你TM不是废话么。

“那把排位,几点玩的?”

“十一点多吧。”

“好!”他突然一拍大腿站了起来,给老子吓一跳,“咱们今天晚上十一点去网吧,再试试看能不能出现这现象。”

“呃……我就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我心说你特么不是没事找事么。

“切,”他鄙视了我一眼,“你当时具体是怎么操作的?”

他应该问的是具体步骤。

“打完一局,在等待结果出来之前点跳过。”我言简意赅,也不管他能不能理解。

“是么……”他陷入了沉思,“逗比,那咱今天晚上再聊。”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我心不在焉地吃着早餐。心想难不成这瓜娃子真打算半夜去网吧试下?这事虽然怪异,但估计也就只能吓吓人,不可能有什么实质性的危险,就由他去吧。

现在,我真的是后悔当时居然没有拦他……

吃完早餐就开始玩,玩到中午,也没发生什么事。

基本每局打完之后窗口跳出来游戏结果就出来了,也没有像昨天那样操蛋的无限等待游戏结果的现象。

玩到中午,感觉有点困了,毕竟昨天吓得一夜没睡。再想想,觉得其实也没啥,反正只是个游戏,管他诡异不诡异的,那把小丑就算我自己玩估计也能赢。

吃了碗拌面当作午餐,就睡觉去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看了一眼时间,尼玛,已经晚上8点多了!今天晚上估计就算想睡都未必睡得着了。

走到阳台上,俯视着这灯火辉煌的城市,仰头望向天空,月明星稀。整个天空都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仿佛在无声地嘲笑人类的愚昧与无知。

我突然觉得心里不舒服。赶紧拿手机给萧柳红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就接通了。

“喂?”

“你个瓜娃子哟,今天真打算半夜去网吧?”

“这有啥的,我以前不是也经常在网吧通宵的么。我这不到现在还没遇到啥麻烦事呢。”

“唉……”我叹了口气,“还是别了吧,既然昨天那事已经过去了,咱就别没事找事了。”

“怕个锤子,那种低端局,队友掉线4个我都能赢。”电话那头,传来了他自信的笑声。

“好吧,注意安全。”嘱咐了一句,随即挂断了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我打了几场匹配,都没发生什么事。我觉得萧柳红这次不一定能够成功,毕竟等待游戏结果的现象不是每次都会出现,游戏结果大部分时候是直接就能够显示的。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11点多,我赶紧放下鼠标,不敢再玩。心想萧柳红这时候应该已经到了网吧,得给他打个电话。

这一打电话不要紧,瞬间差点把我吓趴下。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后再拨。sorry,thenumberyoudialedisnotreachable.Pleserediallater……”

我黑着脸放下了手机,此时只感觉心乱如麻。

我浏览了一下下周周免想分散注意力,浏览完之后却发现周免有啥一个都记不到。

我只好打开客户端,点开好友列表,这时候,我居然发现,Ve丶邪少这个ID是在线的。

我赶紧敲了一行字过去:

“你个瓜娃子搞个锤子哟,我打电话给你居然提示不在服务区!”

过了一会儿,聊天窗口闪烁了一下。

“solo么?”我原以为他会立刻回我个S.B,却没想到居然要和我solo。

“不管solo几次都一样,你说你啥时候赢过我?”我敲了一行字回到。

对面没在回答了。

过了一会儿,聊天窗口又闪烁了一下,还是萧柳红这瓜娃子。

“solo么?”一尘不变的字句。

我突然感觉心慌了。

“solo就solo,真以为钻石了不起啊,看哥今天怎么教你做人!”也许是为了掩饰我心里那股不明的情绪,我敲了一行字同意solo。

与此同时,右下角瞬间出现了邀请。

自定义,自选模式。

我正打算点接受,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收到一条信息。

居然是萧柳红发过来的。

“S.B,那不是我啊!!!!”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着了地,看来这瓜娃子平安无事。

至于他说的那不是他,我一点都不打算放在心上。不管对面是他的大表哥还是二表弟,我都不惧。

也许5V5我很渣,所以我的段位一直滞留在白金。

但对于solo,我从来没有害怕过。

即使是萧柳红这样的钻3玩家,也不是我的对手。即使是曾经在整个初中学校都狂拽炫酷叼炸天的钻1大神,最后也还是败在了我的手下。

我的鼠标点下了接受,嘴角扬起一丝自信的微笑。

这是自选模式,没有ban人,而且双方都是盲选。

我用鼠标点击了蛮王头像。

“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

对于这个英雄,我是十分自信的。从S3到S4,就算没有一千把,也有八百把,用他拿过的五杀次数超过两位数。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我用他solo,至今未败。

游戏进入了读条阶段,我的蛮子带的是点燃疾步。

虽然很想秀一秀带清晰洞察的大神级蛮子,却奈何一直没找到机会。

对面选的是剑姬,我本以为会带个治疗屏障啥的,没成想是点燃闪现。

蛮子打剑姬,并不太难。像那种一遇到剑姬武器之类的就被打爆的蛮子,大概只在青铜白银段出现。

白金分段以上的蛮子大都不虚这些英雄,总的来说是55开,孰强孰弱,全凭操作。

但是这把solo我有九成把握赢下。

毕竟我的蛮子,可不一般。

进入游戏,就看到对面剑姬发过来一行字:

“多兰一红,上路。”言简意赅,仿佛不带有任何人类感情。

我笑了笑,也敲出一行字:

“你听说过毒液蛮王吗?”

对方没有回应。

同时,我心里已经盘算着如何赢得这场solo了。

一级学E,二级学W,攒满怒气,骗走他W,疾跑点燃,一波带走。

正想着,突然我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一看,尼玛又是萧柳红这瓜娃子。

再看内容,卧槽,我吓得差点把鼠标给扔地上。

“说了那不是我啊!!快退出来啊!!输了会没命的!!!”

我赶紧点开菜单,这一点不要紧,瞬间又吓S。B了。

尼玛啊,退出游戏那个选项居然是灰色的,点都点不了!!

而且旁边连倒计时都没有,这一瞬间,我有种想怒拔电源的冲动。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估计是萧柳红吓我的,他只不过想打破我的solo不败神话罢了。

如果他真的是想吓我让我状态紊乱的话,我想说他成功了。

兵线已经到达了线上,但是因为萧柳红那一条短信,我感觉失误特别多。

才第一波兵,我就已经漏了一个。

看着剑姬三位数的攻击力,我知道他一级升的是W。

剑姬并没有直接越兵线,我也能够理解。

除非有十足的把握,不然在水平相差不大的人之间,1级越兵线,那简直是作大死的节奏。

由于萧柳红那一条短信把我扰得心神不定,一连漏了好多兵,而且居然让对面剑姬先到了2级。

我赶紧猥琐进塔。

居然让对面先升一级,这把,难打了。

此刻兵线在我的防御塔前,如果我想越兵线干他,那这兵线肯定算不上好。但是如果我想和平补刀,倒也安逸。

过了一会儿,我升到了2级。

由于几个兵进塔,兵线也往前推了一点。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此时二级蛮子,EW在手,我A兵攒怒也更加大胆。

蛮子1级的W就可以减低目标20攻击力,我相信只要骗到了剑姬的W,我有信心一波就把他带走。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剑姬好像找到了机会,瞬间Q了过来。我笑了笑,直接A向了剑姬。

果然,刀未落,我就已经看到剑姬的身上出现了一个盾。

我赶紧点地板取消攻击前摇,同时控制着走位。

剑姬第二段Q也打了过来。

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满怒蛮子有这么好欺负么?

此时剑姬QW全交,我已经有近一半血没了,剑姬仍是满血,眼看我快要进塔,剑姬也转了身。

呵呵,占了便宜就想跑?

我反身W减速剑姬,E过去直接反打!疾跑点燃瞬间爆炸,教他做人送他回家。

啪!

久违的暴击出现了!瞬间,剑姬血量的优势消失。

但是,他只要再A一下,然后再闪现走,我就是死,毕竟我的身上还挂着点燃。

眼看这一平A伤害就要打出,我赶紧用我单身十数年的手速瞬间按下了因为刚才那一发暴击而冷却完毕的E取消平A后摇。

“firstblood!”一血到手。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剑姬发过来一串数字:“.1”。随后了无声息。

我不知道这串数字什么意思,但是我再点开菜单,发现已经可以退出游戏了,我知道这把算我赢了,赶紧退了出去。

出游戏之后,我心有余悸。赶紧给萧柳红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居然又提示不在服务区。

我吃完晚饭,就上床睡觉了,现在三更半夜的可真是一点都不想碰电脑了。

这是一间昏暗的网吧,此刻我就坐在萧柳红旁边。网吧里传来了一阵阵敲击键盘的声响,还夹杂着萧柳红模仿的小智那YD的笑声。

“嘿嘿嘿嘿,谁能吃我一屎!”萧柳红不断的敲击着键盘和点击着鼠标,我发现他的右手都肿了一大块。

我知道他正在玩LOL,但是我却看不清他用的是什么英雄,他的电脑屏幕好像笼罩着一层浓雾,不管我凑得多近,都看不透彻。

“玛德,还有谁?我就问一句还有谁?嘿嘿嘿……啊!”萧柳红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看到他怒目圆睁地看着电脑屏幕,再没有移开视线。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反应。

我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还是没有反应。

我把手放在他的鼻子旁,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他猝死了!

我猛然惊醒。

我长长地呼了口气,原来是一场梦。

天才蒙蒙亮,我却已无心思再睡。

我吃了点东西,盯着手机上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大清早,我就出了门。

我寻思着我得去萧柳红家当面问一下昨天是怎么回事。

路上,我看到马路中间围了一圈警戒线,周围站了一群人,议论纷纷。

听他们说好像昨天半夜出了车祸,肇事司机逃逸。

警戒线内是一辆大卡车,车外面用红色漆喷上了“”三个数字。

我看着就觉得有点渗人,赶紧走了。

到了萧柳红家门口,我按了门铃。不一会儿,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萧柳红的母亲。

“哦,辉辉啊,快进来坐坐。”

辉辉是我的小名,大名叫王辉。因为和萧柳红是小学同学,以前也经常来他家里玩,彼此的家长倒也算熟络。

“辉辉啊,你知道柳红去哪了吗?他昨天一夜没回家,也没给家里打个招呼。”

我刚坐下,还没来得及说话,萧柳红的母亲就问道。

“呃……他不是去网吧了么?”我有些无奈,我来这里本来就是找萧柳红,没成想他居然一夜没回家。

“又去网吧了?他去哪个网吧了?打他手机竟然打不通。”这时候,萧柳红他爸也出来了。

“这个……他没跟我说具体去了哪个网吧。”我感觉有点尴尬。

“孩子他爹,你说咱们要不要报警?”萧柳红的妈妈转头对萧柳红他爸问道。

他爸点了一根烟,叹了口气,说:“咱先等满48个小时再说吧。”

没找到萧柳红,我觉得再留着意义也不大,赶紧说:

“叔叔,阿姨,既然萧柳红不在家,我就先走了。”

萧柳红的母亲转过头来点了点头:

“辉辉,慢走啊。要是有柳红的消息可一定要联系我们啊。”

我点了点头,随即离开他家了。

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瓜娃子咋闲得慌没事玩失踪呢?昨天打他电话居然一直提示不在服务区,但他却又能给我发两条信息,真奇了怪了。

进了小区,我看到萧柳红就在我家那栋单元楼的门口,正埋头拨弄着手机。

我赶紧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没承想他居然给吓得往前一下蹦了两米。

“昨天晚上……我去了‘一网情深’网吧……”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被恐惧的浓雾所覆盖,

“我想按照你说的,打完一把游戏之后在等待结果阶段跳过。不过那个网吧的配置和网速都挺好的,前几把都是直接出现游戏结果,直到11点多……”他突然不说话了。我注意到了,他眼中的恐惧越来越浓。

“艹,你能一次性说完不,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像便秘一样,半天挤出一两句话,听得我都蛋疼。”我抱怨了一句。

萧柳红好像才回过神来,他东张西望了一下,似乎在害怕什么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对我说:“上去再说吧。”

虽然不知道为啥他不敢在楼下说,不过我还是把他领到了家里,一直到把门反锁上,他才舒了口气。

他的眼神又渐渐被浓雾所笼罩,陷入了回忆之中。

“我按照你的方法,一开始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直到晚上11点多的时候,我打完一局排位,系统显示正在等待游戏结果,我直接秒点了跳过,那时的我还觉得自己已经准备好虐菜了。然后重登游戏,果然,系统提示我重新连接……”

他咽了口唾沫,同时拿了一个一次性杯子在饮水机里打了一杯热水,

“结果进去一直黑屏,系统还提示接受数据失败,问我要不要重新连接,我点了确定,结果过一会儿还是黑屏,一直都是这样……”

黑屏?接收数据失败?仔细想想的话,我那天好像也遇到了这状况,但是我点了确定之后就进了那诡异的一局。

“一直黑屏,最后我索性点了取消。然后重新连接这个选项不见了,但是还是显示我在游戏中……

“那个网吧是全县最好的网吧,开全特效FPS都能多,网速也很快。所以价钱理所当然也是全县最贵的,在那网吧每浪费一分每一秒都是浪费金钱。既然大号连不上,我就开了个单子号去打排位了……”

我知道萧柳红没事的时候喜欢接代练,他说的单子号应该就是帮别人代练的号了。

萧柳红抿了一口热水,继续道:

“我玩单子号的时候,我大号居然给我发了一条聊天信息,问我solo么,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大号被盗了……我赶紧找来网管,让他看看这机子是不是中毒了。”萧柳红不断地喝着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他内心的恐惧压制住一样。

“网管来了也没发现什么问题,我正准备上大号改密码。结果这个时候……网管旁边的一个人看到了我的屏幕,他就说solo都不敢啊,咋这么没胆呢。然后自顾自地拿起了我那台机的鼠标。然后他还说他是艾欧尼亚钻一,分分钟教这个钻3小彩笔做人。”

我眉头一跳:“然后呢?他就跟你大号开始了solo?”

萧柳红点了点头:“嗯。当时他用的瞎子,我大号用的JS。”

我哈哈笑道:“盲僧打JS,爸爸打儿子啊!”

没想到萧柳红居然摇了摇头:“那把solo他输了……打完之后我大号打了一串数‘.0’。”

我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

“1代表成功,0代表失败么……?”那么又代表什么呢……?

萧柳红没有听到我的嘀咕,继续道:

“打完后他跟我聊了一些游戏内容,交流了一些打野经验。我也上大号改了密码,所幸的是大号安然无恙,符文没被融。12点多的时候,他说他要出去买包烟……”

此时萧柳红居然全身颤抖起来。

我大惊失色,赶紧道:“瓜娃子你没事吧,大夏天的你抖个锤子啊!”

我感觉心里也堵得慌了,从箱子里拿了一瓶金典纯牛奶,开始喝起来。

“然后呢?‘一往情深’网吧对面不就是小卖部么?过一条马路不就能买到烟了?”我问道。

“嗯。可是他出了网吧门之后就再没回来了……”他好像在极力克制内心的恐惧,但我还是感觉到,连他的声音都在发抖了。

“噗!”我一口金典吹牛奶喷的满桌椅都是。

此刻我看到萧柳红已经在打寒颤了,他眼中的恐惧越来越浓,他不停地张嘴想说话,却半天没有挤出一个字。

“他……他……就……就在马路上……被卡车撞死了……”

听到这一句,我第一次有一种喝牛奶都能噎死的感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当时他全身血淋淋的……当时……那场面……他……我……”

萧柳红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堆,他已经表达不出他想表达的了,我只能从他的言语中,感受到无尽的恐惧……

我们彼此都沉默了。

良久,我深吸了一口气道:“瓜娃子,冷静点吧。这个世界每天都有人死去,以前只是我们没有碰到罢了。你昨天也是偶然遇到了,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也许是我的安慰凑效了,过了一会儿,萧柳红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了。

“嗯。我也真的希望……这只是一个巧合。”

他笑了笑,感觉已经比刚才有精神多了。

“哦对了,你父母正在到处找你,都快报警了,你赶紧回家吧。要是真遇到什么麻烦事找警察也好。”

他苦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就离开了。

我望向窗外那湛蓝的天空,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时至下午,感觉心情烦闷的很,想去楼下散散心。

公路上车来车往,川流不息。

天上的太阳格外耀眼,却无法为冰冷的人心提供温暖。

阳光像利刃一样渗入皮肤,让我原本就烦闷的心情变得更加躁动不安。

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我希望至今为止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巧合。

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恐怖的序幕,才刚刚拉开。

正走着,我突然看到了萧柳红的父母,他们也看到了我。

只见萧柳红的母亲一脸焦急的模样走了过来:

“辉辉,有柳红的消息了吗?”

我一愣,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萧柳红不是早上才找过我么?现在过了这么久,难道他还是一直没回家?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嗯。他早上来找过我一次。他……到现在还没回家么?”

“唉,”他爸叹了口气,“我们今天一直在家待着,也没见他回来。这不马上就满48个小时了,我们正打算去公安局呢。”

“他早上找你,说了些什么?”他母亲问道。

“呃……”我无言以对。

我总不能跟他们说你家瓜娃子遇到鬼了吧。

“也没说什么,就说他昨天去了网吧,让你们不要担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能感觉到,萧柳红父母的神色比刚才轻松了很多。

又寒暄了几句,我就回家了。

回到家后,我马上拿起手机给萧柳红打电话。

果然,电话那头又提示不在服务区内。

打开电脑,登上QQ,萧柳红也没有上线。

登陆LOL,Ve丶邪少的ID也没有亮起。

我感觉心里很乱,为什么今天早上还能看到的人,下午就完全没影了。

“这几天别打排位了,最好召唤师峡谷的地图都不要碰。实在忍不住就去玩新出的那个镜像模式吧。

我现在没法回家,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回家只会连累父母。如果你收到了这封邮件,麻烦跟我爸妈说下,我很好,让他们不要担心我。”

看完这封邮件,心中五味杂陈。

尤其是那句“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在我脑海中不断生根发芽,如同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我突然很后悔,如果我当初阻止萧柳红半夜去网吧,他肯定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追溯到更之前,如果我不半夜起床去玩那一把排位,如果我不手贱去点那一下跳过,那么什么都不会发生。

可惜没有如果。

一切都发生了,来得那么突然。

我用鼠标点下了回复。

“瓜娃子,早点回家吧。别想太多,真遇到问题可以找警察。”

我想安慰他,却发现我已经词穷句尽。

我说的这些,连我自己都知道是废话。

找警察估计也是一点用都没,难不成跟他说,警察叔叔,我玩游戏遇到鬼了!那别人八成认为你是疯子。

我点下了发送,居然成功了。

我松了口气,要是这时候再整个发送失败啥的,估计我得崩溃。

看着萧柳红发的这封邮件,我再次叹了口气。

正打算关掉邮箱,这时,我的眼睛不经意地瞥到了这封邮件的发送日期。

瞬间,我感觉整个人如坠冰窑,仿佛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8年5月12日。

看着这发送日期,我全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我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右手,想去关掉这个窗口。

结果发现我的右手早已瑟瑟发抖,屏幕上的鼠标也在乱窜,却始终无法移动到右上角“X”的位置。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日期,仿佛被什么魔力吸引一般,无法移开视线。

8年5月12日么……?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但是有一点我总该知道,那就是这个日期,有问题!

根据邮件内容判断,这封邮件应该是最近不久前才发的。

但是显示的日期居然是6年前!

看着这个日期,我就感觉头皮发麻。

等手抖得不那么厉害了,我赶紧就把那个窗口关掉了。

我打开LOL,打算玩一把镜像模式压压惊。

结果打开好友列表的时候,我发现Ve丶邪少这个ID居然又是在线的!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再加上刚才邮件的内容,我知道,现在登陆这个帐号的绝非本人!

我点开了聊天窗口,犹豫了一下,敲出了三个字:

“槽.泥.马。”

不一会儿,对面就回复了。

“5V5,三局两胜,来不?”

我笑了笑,这傻屌又想让我入套。

可惜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我了,经历了这几天的诡异事件,我的心理素质提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此时的我机智无比。

我笑着敲了一行字过去。

“我如果不去的话,会怎样?”

几乎我的话刚敲过去,对面就回复了。

“如果你希望你的朋友丢掉性命的话,可以试试。”

我心里猛地一震,赶紧回道:

“好,我去。”

这话刚发过去,右下角就出现了邀请。

自定义,征召模式。

进去之后,对方就选择了开始,好像之前就在等我一个人一样。

我是1楼,但是我也不知道该ban啥,毕竟对面擅长什么我也不知道。

只好像平时排位那样,ban掉了提莫、布隆和斯巴达。

对面ban掉了天使、日女和瑞兹。

我想都没想,直接秒选了蛮子。

1楼选蛮子会发生什么,相信试过的都知道。

但是哥就是这么自信。

因为哥的蛮子,强到无法被针对。

对面的其他选人我也懒得看了,毕竟上路不像中野一样前期就能够为队伍奠定优势。

我前期需要做的,就是线上打爆对面上单,让他能爆多惨爆多惨,仅此而已。

我看到了,对面的上单选择了鳄鱼。

看来这把的上路,拼的就是怒气。

谁有怒气谁就是爸爸。

进入了游戏,我在蓝色方。直接多兰一红一饰品眼出门。

这把5V5我是被人莫名其妙拉进来的。

对手实力如何,队友是否给力,我都不知道。

但是我还是选择了相信。

此时我走到了大龙右下方的草丛,静待时机。

其余四人此时都在小龙河道处消耗,隐隐有一级团爆发的趋势。

我发现了,对面除了鳄鱼,其余的人已经全部暴露在视野中。

我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攥紧了手里的疾跑和点燃,如果能在这里蹲到鳄鱼的一血,就最好不过了。

可惜,鳄鱼迟迟没有出现,一级团也没有爆发。

看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兵线也快到了线上。

我走到了对方四鬼处,在四鬼上方的草丛插了一个眼。

打野爸爸,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随后转身回到上路,深藏功与名。

到达了线上,我并没有急着与鳄鱼对拼,而是先补兵攒怒,然后在鳄鱼补尾刀的时候找机会A他一下。

一级没有W的情况下,就算与鳄鱼对拼占到了便宜,也不一定能杀死他。

除非是兵线就在自己的塔前,而对面小兵已经所剩无几,他却还敢来补兵的情况。

我看到对方的打野JS已经打完蓝走到了我插的那个眼的位置。

而我方的打野盲僧此刻也打完红,正在赶往紫色方红buff处。

我心中一笑,有戏!看来队友也不是煞笔,知道我插眼就是让他去反的。

不一会儿,一血就出现了。

盲僧成功的反掉了JS的红并击杀了JS。

然后插了一个眼,留下了一个小怪,开启了养猪模式。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对方的中单妖姬已经出现,一套爆发将残血瞎子带走。

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方中单亚索及时赶到,眼见妖姬为了击杀盲僧点燃闪现和一套技能全交,亚索抓住机会,上去一套将妖姬击杀。红buff几经转手,最后落入亚索手里。

开局短短几分钟不到,已经爆发了三个人头。看到这里,我的基情在燃烧。

我上路的大屌此刻也早已饥渴难耐了。

我算好了经验,站在一个残血小兵前,对着鳄鱼就E了过去。

残血小兵应声倒地,我升到了二级,秒升W,对着鳄鱼举起了我饥渴难耐的大屌,哦不,是大刀。

啪!

第一刀就触发了暴击!鳄鱼吓得直接交出了闪现。

可笑这鳄鱼还想跑。我W减速鳄鱼,疾跑点燃瞬间爆炸,走,A!,走,A!走,A……

我开着疾跑一直追到了塔下。

啪!

一记死亡之A,大屌瞬间爆炸,完成单杀。

鳄鱼到死都没来得及还手,我也就被防御塔打了一下,此刻还剩大半血。

我回到线上,继续补兵。B键已扣,不死不回!

将兵线带到了对面塔下。此刻我已经3级,而鳄鱼还是一级。

我心一横,直接越过了防御塔,开始断鳄鱼的兵线。

我承认在看不到对方打野的情况下断兵线很无脑,但同样很赤鸡。

哥玩的就是心跳!

此刻鳄鱼在二塔处不敢上前,眼睁睁的看着我断他兵线。

我毫不客气地将这一波兵带走,升到了4级。

但是蛮王前期断兵线真的很伤,此刻我已经血量不足一半,赶紧吃了个血瓶。

突然,鳄鱼走向了我,站在我旁边Q了一下。

什么时候1级鳄鱼敢对4级蛮王动手?只能说明他背后有人。

不过我毫不畏惧,直接反打。因为我看到我方盲僧也已经在往这边赶了。

我刚用W减速鳄鱼,草丛里就窜出了一只易大师,直接向我Q了过来。

好在他没有红buff,我追上一个被减速的鳄鱼也不难。抱着宁死也拉一个垫背的心态,我冲向了鳄鱼。

听着音响里传来的啪啪声,我的心情一阵舒畅。

不一会儿,鳄鱼就倒下了,死前他不甘心地交出了手中的点燃。

而JS还在我后面穷追不舍。

看着身上挂着的点燃,我不敢恋战,我攥紧了手中的E,朝石头人那堵墙走去。

JS也紧跟着Q了过来。

我赶紧按下了E,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成功越过了这堵墙,但是此时血量已近空血。

身上的点燃还没有消失,眼看就要被烧死了。

这时令我感动且终生难忘的一幕出现了。

瞎子闪现W,挽回了我濒危的性命,使我绝处逢生。

而JS发现我没死之后,立刻闪现过墙。

我吓得赶紧躲进了草丛。

JS失去了目标后,只好Q向了盲僧。

此时JS与盲僧你来我往,战成一片。

但奈何2级JS怎会是3级盲僧的对手,不多时,JS就被打得不得不交出了W。

我一看,瞬间觉得这是机会,直接自信回头,E向了JS。

啪!剑圣应声而倒。

“KillingSpree!”系统提示我已经在大杀特杀了。

哈哈,还有谁?谁能吃我一屎?

此时我站在原地,按下了大笑键。

“Shutdown!”

从中路赶来的妖姬终结了我,我愣愣地看着已经黑白的屏幕。

这时盲僧发了一句:“不作死就不会死。”

我被他逗笑了。

至少他会打字,那么极大可能他是人,而不是鬼。

雾?太?大?看?不?清?路?:

回家直接做出了跳钱刀、吸血杖和草鞋。

到达线上又补了几波兵,我6级时鳄鱼居然才3级,于是我又越塔强杀了他一次,连大招都没开。

JS又跑过来给我送了个红buff,我紧接着拆掉了上路一塔,这把对面的鳄鱼,大概已经废掉了。

瞎子的意识似乎很好,GANK频率高,效率也高,每到一路,几乎都会有人头爆发。

先是配合中路亚索击杀了妖姬,然后又去反了JS的蓝,最后去到下路,帮助男枪拿到了一次双杀。

13分钟,上路二塔告破,兵线已经推到了上路高地塔下。此时中下的一塔还没有破掉。

15分钟,我的蛮子已经做出了电刀、攻速鞋和小弯刀。先是在1V2的情况下击杀了妖姬和鳄鱼,然后又捡到了被盲僧追得满地图跑的残血JS的人头,完成了一次三杀。

19分钟,上路水晶告破,我方已派出超级士兵。

20分钟,对方选择了投降。

第一把就这么轻松的拿下了。这一把,我将蛮王41分推的战术发挥到了极致!用一个上单位置,在从头到尾都没有参加团战的情况下,carry了全场!

第二把我在5L。

但也许是上一把我的蛮子太风骚了,大家都刻意把上单位置留给了我。

我也很给面子,再一次选择了蛮王。

对面的上单是锐雯,打野是上把的盲僧。

我这边的打野……呃,是寡妇。

这次在紫色方,我还是选择了多兰一红一饰品眼的出门装。

除非对面是潘森或者提莫,否则是无法改变我多兰出门就是干的决心的。

1分45秒,我在蓝色方蓝buff处插了一个眼,至于寡妇敢不敢去反,反不反的到,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寡妇选择了红开。

我也回到了线上。

刚到线上,我还没来得及A兵攒怒,锐雯居然就直接Q向了我,我赶紧E走。

卧槽,1级就越兵线,这是完全不让人攒怒,不给人活路的节奏么?

锐雯1级直接交Q也是自信爆表。

如果我趁着他的Q冷却阶段给他来一套,绝对能让他爽的飞起。

不过我并没有轻举妄动。

一来我没有怒气,二来我没到2级,此时越兵线不妥。

我猥琐地躲到兵线后面,看到残血小兵,就上去补尾刀,慢慢积攒着怒气。

这锐雯也是个高手,跟上把的鳄鱼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我一上前补兵,他就对我进行QA连招,我马上AE逃走。几波下来,我也没吃亏,还隐隐有一丝血量上的优势。

不多时,锐雯和我相继升到了二级,我点了w。

此时我2级蛮子EW在手,怒气也攒得差不多了。我看着屏幕中的锐雯,嘴角扬起一抹嘲弄的微笑。

是时候单杀你了!

我一改之前猥琐的姿态,开始大胆地在锐雯眼皮底下A兵。

虽然到了2级,我也不能上去就干。毕竟锐雯三段Q没交,我追也未必能追得上。

所以我要静待时机。

一来让他主动交出Q,我好反打。二来试探出他二级学的什么技能。

果然,锐雯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二级满怒的蛮子是多么危险,再一次Q向了我。

我笑了笑,真是找屎!这次我不再逃跑,直接A向锐雯。

但是下一秒,我便震惊了!

锐雯Q上来,便是一通华丽的连招。

我清楚地看到,我的蛮子只打出了一记普攻,再第二记普攻打出来之前,就被神手速的锐雯W眩晕了。

2秒不到!

我同样清楚地看到,锐雯打出了两端Q和一个W,中间居然还夹杂着两次普攻!W眩晕后,锐雯利用第三段Q回到了兵线后。

而这一连窜操作,用时居然不到2秒!

此时我看着被打掉一半血的蛮子,而锐雯竟然还是几乎满血。

奇耻大辱啊!

我直接W减速锐雯,疾跑点燃瞬间爆炸!对着锐雯就举起了我蛮子的大屌。

眼看一发暴击的伤害就要打出!

咻!锐雯直接闪现回到了塔下。我一套技能全交几乎未伤锐雯分毫!

艹!

我黑着脸。

这一波,亏大了!

这时,我注意到了小地图,寡妇打完红已经到了蓝色方蓝buff处。

盲僧的血量明显要比寡妇少一截,我估计他还清了三狼四鬼。

而锐雯此刻居然离开了线上,往野区走去。

我心中暗叫不好,估计寡妇是被发现了。

但此刻我的血量远不及锐雯,去支援估计也是添倒忙。

我赶紧给寡妇信号让他撤离,但已经来不及了!

“FirstBlood!”寡妇怒送了一血。

而且人头居然还是锐雯的。

看着锐雯带着身上的红buff回到了线上,我的心里一阵抽搐。

锐雯将兵线死死地控在塔前,我只好苦笑着按下了回城键。

对面的盲僧技术真的很好,在下路反蹲配合ADC成功拿到了一次三杀。

回到了线上,兵线也终于是推了过来。

此刻锐雯已经压了我10多个兵,看着仍处在冷却阶段的疾跑点燃,似乎还得怂一阵子。

此刻队友的境地,也是十分不妙。

在盲僧恶心到爆表的gank频率下,我方中下齐爆。

寡妇也是走到哪死到哪,完全一副将送buff贯彻落实到底的节奏。

而我的上路,此刻也没有打出优势。

我苦笑了一下,看来,这把要输了。

不过我也没有立刻放弃。一来事关萧柳红性命安危不能草菅人命;二来能和这把的锐雯这样的高手交手其实也是一种收获。如果能单杀他一次就最好了,至少能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

回家做出了电刀,补兵差距也在拉近。

我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寻找着单杀锐雯的机会,完全无视中下不断传来的噩耗。

我假装要在锐雯补刀时对他进行消耗,他似乎立刻察觉到了,开始往回走。

我再佯装着追了上去。

果然!锐雯在拉近距离后立刻回身Q反打。

我笑了笑,岂会再让你得手?直接按下了E键。

但是我这次E并不是逃走,而是E向了对面兵线。

我小心地走位,等待着锐雯Q技能的冷却。

不一会儿,锐雯的三段Q全空。我心中一笑,这正是机会!

但是锐雯好像毫不在意技能放空似得,居然直接开启了大招。

瞬间,锐雯ERWA连招,一副要跟我拼个鱼死网破的模样。

不对劲!如果我是这个锐雯,在Q技能全空的时候是不可能回身反打的!

但是此刻我E已交,再想逃走已然是不行了。而且我E到对面兵线的目的也是单杀锐雯。

此刻我毫不畏惧,直接A向了锐雯。

啪!暴击!

可笑这锐雯还想跑,看我W减速锐雯,疾跑点燃瞬间爆……

呃,这时我后面出现了一只盲僧。W眼,回旋踢!

卧槽尼玛!

眼看已经跑不掉了,我心说死也拉个垫背的,直接开启了疾跑大招冲向了锐雯。

一刀!二刀!三刀!点燃!走你!……

此刻我并没有因为黑白屏的屏幕而沮丧,而是死死地盯着锐雯身上挂着的点燃。

我的嘴角咧出了一丝笑容,至少,我在1V2的情况下换掉了他。

可是下一秒,我的笑容就凝固了。

右下方瞬间出现了四个绿点。

画面一转,基地爆炸。

我愣愣地看着屏幕。

这么快……20分钟就到了啊。

看着屏幕上红色的两个“失败”大字,我不禁叹了一口气。

目前战绩一胜一负,是成是败,全看接下来的一把了。

第三把,我是2L。

对方1L直接ban掉了蛮子,然后选择了船长。

我无奈地笑了笑,选择了武器。如果说除了蛮子我最擅长什么,大概就是他了。

拿不到蛮子,这把我也没有多大信心拿下。

但是试一试,总比直接放弃要好。

进入游戏,又回到了蓝色方。我发现对面的盲僧还是之前两把的盲僧。

通过他前两把的表现,我觉得这把估计是难打了。

回到了线上,我一级学了E。

我知道武器的E是可以挡掉船长的Q的。

俗话说,一级船长二级信三级鳄鱼要你命。

虽然当前版本的船长已没有往日的辉煌,不过我还是选择了在1级和平补兵。

对面没有对着我Q,我也没有上去就给他来一套的必要。

不过二级就不一样了。

二级武器EQ在手,连蛮子都要避其锋芒。

我不断地屠杀着小兵,想早点提升到二级。

同时提防着船长的Q,如果他敢Q我就敢开E追着他来一套。

不一会儿,我就升到了2级,升了Q。

上路这个地方,就是谁先到2谁是爸爸。

此刻船长还是1级,我知道这就是机会!

我对着船长直接Q了过去。

可笑这船长还想Q我,我丝毫不惧,调整角度,直接反打!EA瞬间爆炸,将Q的伤害和小兵的伤害反弹同时眩晕船长。

船长不敢再战,眩晕一结束就赶紧回到了塔下,我也回到了线上。

这时船长已经被我压到兵线后面,只敢在远处用Q补兵。

我看着E的冷却时间,寻找着时机给船长再来一套。

不多时,船长升到了2级。随后我又领先升到了3级,学了W。

三级学W之后,武器的爆发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我想给船长再来一套,但是这回他长了点心思,看着我往他那边走就跑。

我顺势控住兵线,要么他不补兵,他一补兵就要被我来一套。

船长二级学的W,他一级被我压制的血量渐渐恢复。

回家做出了吸血仗、草鞋和一把长剑,再买了2瓶蓝药和一瓶血药。

回到线上,船长变得非常猥琐,在远处混着经验,同时看有没有残血兵可以上前Q掉。

我在河道草丛放了个眼,继续补着兵。

不多时,我已经升到了6级,此刻船长才刚刚到5。

6级的武器有多屌,谁用谁知道。

看这船长的走位,居然还妄图检残血兵。

我A了两下小兵,然后趁船长Q兵时直接交出了QW。

嘭!船长直接半血消失。

我开着E,打算将船长留下了。可惜他开着E加速逃离了我E的范围。

我一发空E,有点尴尬。

我继续补着兵,寻思着这船长的加速有点烦人,看来第一个大件得直接做破败了。

船长虽然有W回血,但也经不住我不断地被动第三下和QW消耗。

我看着即将冷却完毕的点燃,寻找着击杀船长的机会。

这时,船长也已经到了6级。

刚到6,他居然就直接对我放了大招,然后向我冲了过来。

卧槽,这什么节奏?

此刻船长血量也就一半,而我几乎满血。

我知道,应该是他的打野爸爸来了。

不过我并没有逃跑。

我调整姿态,直接反打,瞬间开E躲过了致命一Q,一记黑暗之W将船长打成了残废。这时瞎子赶来支援,一发W给船长加盾,然后一脚猛龙摆尾将我踢飞。孰可知在我眼里船长早已成为了死人,我开启大招,一发死亡神Q送他回家!瞎子又一发Q将我击中,二段Q飞了过来,试图将我击杀。我血量猛降,但是谁胜谁负犹未可知。我给瞎子挂上点燃直接反打,QW瞬间爆炸打出超额伤害,瞬间完!成!双!杀!

看着倒下的瞎子和我身上的双buff,我的心情一阵舒畅。

我发现我自己都爱上了我自己,哈哈,真赤鸡!玛德,还有谁?谁能吃我一屎!嘿嘿嘿嘿……

回家直接做出了一把小弯刀、两个短剑和一个护甲鞋。

这样的装备再也不用担心秒不掉船长了!

瞎子见来上路已经没用,开始无脑gank中下,顿时惨相迭生,死讯频传。

但是他这样的行为也给了我上路极大的发育空间,此时的船长已经不是武器的对手,被我各种单杀。

没多久,上路一塔告破,这时我的数据也是亮到了极限!

6/0/0!

但是总的队伍人头比还是相差不大,毕竟中下的处境很不妙。

至少这把还有得一打,不像前两把那样几乎是碾压局。

将上路一塔推掉后,我开始渐渐游走,同时把握着分推与团战的节奏。

武器的推塔能力比起蛮王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带线能力却略逊一筹。

帮助中路辛德拉击杀了亚索,然后趁盲僧gank下路时偷掉了他的红buff,最后再将上路带线的船长击杀,此刻我已经超神了!

将上路二塔推掉后,我方下路一塔也被打掉了,同时对方也拿下了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条的小龙。

对方拿小龙的时候,辛德拉也点掉了中路一塔,可惜被打完小龙的盲僧和亚索堵住,又丢了一个人头。

这是个推塔游戏,尽管人头和经济可能都不如对面,但是我还是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击杀掉辛德拉后,对方五人抱团推中。

而我方的女警和锤石还没有到达,只有我和蜘蛛显然是坚守不住的。

不一会儿,我方中路一塔告破。

对面推了中一塔之后还不打算走,继续滞留,毕竟他们的状态都很满,一副不打团战不罢休的样子。

不一会儿,下路二人组和辛德拉相继到达二塔,双方你来我往开始消耗。

团战一触即发!

突然,我方的蜘蛛E中了对方走位不慎的EZ。

对方的盲僧也一记飞踢飞进人群,然后一个大招大中后排三个人,亚索紧随其后接下了大招。

我不再犹豫,直接Q上了被控住的EZ,配合队友的输出将其秒杀。

这时对方的琴女直接往我脸上甩了一个大,船长也是一发Q触发电刀。

我直接开启大招,QWE点燃一套技能全部往船长脸上甩。

我破败三相加身,追着船长疯狂输出,他很快就倒下了。

“doublekill!”

船长倒下后,琴女已经准备逃跑。

我笑了笑,破败吸一口,三下五除二又将琴女击杀。

“triplekill!”

这时我已经完成了三杀。

但是同样完成三杀的,还有对面的亚索。

有盲僧在前排抗伤害,此刻亚索几乎是满状态。

我躲在草丛里,看着亚索一步步走来。

此时我的心情就像4级潘森看到了6级螳螂一样,无比激动。

亚索走向了草丛,而我的E,也已经冷却完毕!

亚索走进草丛的一瞬间,我直接开启了E,同时一套爆发直接打掉他大半血。

亚索眩晕结束后,也没有逃跑,对着我就是一发E接一发Q,同时触发了电刀。

我暗叫一声好险,如果这发Q暴击了,那我估计就死在这了。

此刻我毫不退让。嘭!W配合大招被动第三下直接将亚索秒杀!

“quadrakill!”四杀!

“ACE!”

本来还想五杀的,可惜盲僧已经挂掉了。

我和女警推掉了中路二塔和高地,一直推爆了中路水晶才走。

虽然前期逆风,但这一波团战却直接扭转了战局!

之后在大龙处又爆发了一场团战,2换5直接将对面一波带走!

这样,第三把也赢下了。

我长长地舒了口气。

左下角闪烁着Ve丶邪少的聊天窗口。

“很不错,你赢了。”

我赶紧打字回复:“现在可以确保我朋友安全无事了吧?”

“哈哈,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居然当真了。就算你今天输了,我也不会把你朋友怎样的。”

我愣了一下,没向到他会这样回复。

愣神之际,他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王辉,这么久不见,真没想到你现在这么厉害了……”

我心里猛地一怔。

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名字?

此刻我只感觉心跳加速。

如果说之前我的表现关乎萧柳红性命安危的话,我倒还没觉得什么。当时觉得赢了的话,救人一命自然很好。输了的话,萧柳红可能会死,但我自己估计没啥事。

而现在,对面的人居然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一瞬间就将我的侥幸心理彻底碾碎。

“你是谁?我们认识?”我敲了一行字问道。

“哈哈,你不久之后就会知道了。”仿佛知道我要问什么一般,他的回复几乎是秒回。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他的名字已经黯淡下去了。

这时我发现旁边桌子上的手机是亮着的,估摸着可能是短信,拿过来看了一下。

这一看,尼玛直接把我吓尿,居然是6个未接来电!

我赶紧点开,全是我妈打过来的,时间也就是几分钟前。

怎么回事……?

我刚刚一直在游戏中,手机也就在我旁边,如果响了的话我不可能会不知道。

可是我妈一连打了6个电话回来,我都没有察觉。

为什么……会这样?

我感觉一股凉意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打了电话给我妈,很快就接通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我妈的声音。

“辉辉,你刚才去哪了?我给你打了五六个电话都没人接。”

“呃……可能是玩游戏太投入了,没听到手机响。”

“好了好了。我最近出差,今晚也回不去了,给你叫了份麦当劳的外卖。钱在我包里,等会到了记得自己去拿。还有,早点睡,别玩太晚了。”

“嗯。”我应了一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我从我妈的包里拿了点钱,随后回到电脑前,开始回想起今天打的那三把游戏。

我突然想起那天我手贱点开的那一场排位,那次游戏中好像也没有收到萧柳红当时发的聊天信息。

今天也一样,6个电话我居然一次都没听到……

那感觉,就好像与整个世界都隔绝了一般。

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没几分钟,就有人敲门了。

我赶紧拿着钱跑去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黑影,一身漆黑如墨。如果不是他拿着麦乐送的袋子,我都以为是我见到鬼了。

上衣是黑色的西装,下装是黑色的西裤,再往下是黑色的袜子和黑色的皮鞋。

提着麦乐送袋子的手上还戴着一双黑色的手套。

头上顶着一顶黑色的大帽子,将面貌完完全全地遮住。

我笑了笑,什么时候麦乐送的工作人员打扮地这么非主流了?

“五十八块整。”他将麦乐送的袋子递给了我。

尽管他好像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是我还是感觉他的声音很熟悉,但一时半会儿也没想起来。

我递给了他一张五十块和八张一块的散钱,他接过钱,点了点头,随后便下楼去了,消失在夜幕中。

吃完麦当劳之后,我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就关掉电脑,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起床,就听到手机响了。

我睡眼惺忪地接了起来。

“喂?”

“我到家了。”是萧柳红的声音,声音里充满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顷刻间,我睡意全无。我想起了昨天打的那三把比赛,也许我在无形中,救了萧柳红一命。

“成叔他来了。”他紧接着说道。

成叔这个名字,不由得勾起了我的回忆。

成叔是萧柳红的老乡,命挺苦的。父母早亡,40多岁才结婚,结婚不久后他的妻子也因为难产而死。小学放暑假的时候,我和萧柳红还一起去他家玩过。记得当时还有个小女孩,是成叔的女儿,挺漂亮挺可爱的,可惜后来听说他的女儿也死了。从此成叔彻底变成了一个孤寡老人,孤苦伶仃,无所依靠。从那以后,他就去当了风水先生,平时帮人看看房子和坟地,偶尔驱驱鬼,除除邪,赚点小钱,以此维生。

“要不今天晚上叫上罐头一起去网吧连坐开黑?”萧柳红问道。

“……好。”我想了想,答应道。

毕竟最近一连串诡异的事情实在是扰得人心神不宁。现在成叔来了,萧柳红也没事了,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放松一下。

罐头是我的初中同学,全名薛伟罐。跟我和萧柳红的关系都挺不错的,平时经常一起匹配三人开黑。他擅长ADC,技术也挺不错,但因为经常跟队友对喷,所以他的段位一直停留在白银。

傍晚,吃完晚饭。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和萧柳红约定好的时间了,赶紧带上钥匙出了门。

到了指定地点,萧柳红已等候在此。

“罐头还没到啊?”我左右看了看,没想到罐头居然比我还迟。

“嗯,我们去他家叫他吧。”萧柳红道。

我点了点头。

路上,我和萧柳红聊了起来。

“你昨天是不是发了封邮件给我?”我问他。

“嗯。”他点了点头。

“你邮件里说你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是啥意思啊?”我笑着问道。

萧柳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别人看不到……不过我却看到了。地板上,墙壁上,电脑屏幕上……满满的全都是那红瞎瞎的三个数字……”尽管他刻意压制了情绪,不过我还是感觉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

“?”

“你怎么知道?”他惊讶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还记得那次solo完你大号发的什么吗?”

他想了一下,说:“好像是‘.0’。”

“嗯,那次我和你大号solo完他也发了一串数字,是‘.1’。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呢?”

他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应该是盗我号的那个人连胜的场数吧。他solo赢了那个网吧的人,达到了连胜,然后又和你solo结果被你终结了,输了一场,所以后面的数字变成了1而不是0。”

我摇了摇头:“如果那个人solo真的可以达到连胜的话,我肯定也不是他的对手。”

其实我这人还是比较自恋的,如果没有看到那辆卡车上的数字和萧柳红昨天发的邮件显示的日期,我可能还真信了萧柳红的推断了。

“也对,”萧柳红也笑了一下,“那你觉得,那三个数字是什么意思呢?”

“一个组织,或者是一种暗号。”

萧柳红点了点头:“嗯,你这说法,好像更有道理……”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对我说:“对了,我昨天遇到黄德卿了。”

他这一句话,让我猛地怔了一下,直接站在原地,无法再挪动半步。

我黑着脸:

“他……早就死了!”

萧柳红惊讶地看着我:“你记错了吧?死的不是他哥黄德怀么?”

“没有记错。他得了癌症,你忘了吗?”

“是啊,可是后来癌症不是治好了么?据说他转校了,后来就没再见到他了。”

我嘲弄地笑了一声:“煞笔,那是他妈不想让他的同学朋友伤心才这样跟校方说的。他早就死了,甚至连他死亡的时间我都记得,没记错的话是晚上十一点多。”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他妈亲口跟我说的,还能有假?”

我们都沉默了。

黄德卿也是萧柳红的老乡,同时也是我的初中同学。生前他很喜欢玩LOL,而且学习成绩也很优秀。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医院检查,才知道他已经到了癌症晚期……但是挫折并没有将他击倒,他还是每天坚持来到学校上课,我还是能看到他那张乐观开朗的笑脸,我记得那时他还笑嘻嘻地对我说,如果他死了,让我记得把S4烧给他……

他的病情一天天加重,我渐渐看不到那张天真的笑脸,也渐渐看不到那个快活的身影……学校当时组织了慈善捐款,给他捐了二十多万。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熬过……医生预言的三个月。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我家的电话响了,他妈妈哭着告诉我们,黄德卿走了……

我记得他还有一个哥哥,叫黄德怀,人也挺好的,小时候常常带我们去游戏厅玩,可是后来不知道因为啥原因放火烧了人家的房子,进了劳教所。

等等!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我赶紧拉住萧柳红问道:“你刚才说,死的是他哥,什么意思?”

“忘了吗?他哥黄德怀在汶川大地震中去世了。”萧柳红说道。

汶川大地震么……?

我突然想起了昨天萧柳红发的那封邮件的日期。

一瞬间,我仿佛什么都明白了。

我冷笑了一声:“看来,我已经知道把我们卷进这一系列怪事的人是谁了。”

萧柳红一愣:“是谁?”

我笑了笑:“根本就不是什么暗号,也不是一个组织,而是一个日期。”

“日期?”

“你想想啊。黄德怀的忌日是什么时候?”

“5月12日……”萧柳红刚说完就意识到了,脸色惨白到了极限。

“对。而且我们连续两次出现等待游戏结果阶段都是在半夜11点多……你觉得这真的只是网络问题或者是巧合么?”

萧柳红的脸上阴晴不定,显然我刚才的一番话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冲击。

“你打算去哪个网吧?”我问道。

“本来想去‘一网情深’的,毕竟那里的配置高,网速快,我想玩亚索这样的操作难度高的英雄,不去配置高的网吧不行……但是听了你刚才的分析之后,我现在不敢去了……”

“去!为什么不去?”

萧柳红惊讶地看着我:“明知道那网吧有鬼还去?”

我摆了摆手:“如果黄德两兄弟真想害我们的话,那我们去哪都一样。而且现在成叔来了,我们真遇到麻烦还可以联系他。”

萧柳红深吸了一口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谈话间,我和萧柳红已经走到了罐头家楼下。

萧柳红拿手机给罐头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人就出来了。

罐头跑到我们面前,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妈的,玩了把排位游戏结果半天跳不出来,耽搁了不少时间,让你们久等了啊。”

他这句话让我和萧柳红都是一怔。

我赶紧问道:“等待游戏结果阶段出来之后,你干了什么?”

“肯定是跳过啊,不然难道还继续干等不成?”罐头满不在乎地答道。

我和萧柳红对视了一眼,彼此都能读出对方眼中的恐惧。

“咋了,你们的脸色咋不太对劲啊,是不是瞒了我什么?”罐头疑惑地问道。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才7点多,还没到11点,那个等待游戏结果阶段应该只是巧合,罐头应该不会有事。

想到这,我赶紧拍了拍罐头的肩膀:“能有啥。走,咱们一起开黑去。”

我们走在路上,夏日的凉风袭来,本应是给人带来凉爽,但是吹到我身上,却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想到等下可能会见到鬼,就觉得忐忑不安。本来还觉得没啥,但越想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到了网吧门口,看着头顶上散发着五彩光亮的‘一网情深’四个字,我们走了进去。

与外面街上寥寥无几的人影完全相反,网吧内热闹异常。

有玩DNF的,有玩LOL的,还有玩三国杀的。甚至有几个染着头发的非主流不断地敲击着键盘,看着那屏幕上的画面,也不知道是QQ炫舞还是劲舞团。还有几个七八岁的小孩,握着鼠标玩着一款被人们所熟知的枪战游戏,音响里时不时传来一声‘headshot’。

“柳红,又见面了。啊,辉辉和罐头也来了啊。”熟悉的声音。

我赶紧转过头,果然,是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我曾以为再也见不到的身影……

而那个熟悉的身影旁边,站着一个体形高大的身影,也许是太长时间没有见到这个身影而淡出了我的记忆,以至于那个身影在我看来稍显陌生。

我真的想不到,那两个早已离开这个世界的身影,会重新以人类的身姿,再一次站在我的面前。

此刻,我和萧柳红还是站在原地,不动声色。

只有毫不知情的罐头,冲上去跟黄德卿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黄德卿,这段时间你去哪了啊?也不联系我们,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罐头哈哈笑道,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一系列敏感的问题全部问了出来。

黄德卿笑而不答,对着我们指了指他旁边那个身影:“这是我哥,名字叫黄德怀。”

“你好,我叫薛伟罐。”罐头与黄德怀握了握手。

本来我和萧柳红还想继续站着不说话,没想到黄德怀居然笑着向我们走了过来。

他走到我面前,伸出一只手:

“王辉,好久不见。”

我只感觉头皮发麻,不知道该不该跟他握手。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伸出了手,生硬地笑了笑:“是啊,是很久没见了。”

他的手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冰凉,而是和普通人的手没什么区别。

黄德怀环视了我们一眼,笑道:“看来今天刚好凑足了五个人,大家一起LOL开黑去,我请客。”

我们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走向了收银台:“网管,五台机,开个通宵卡!”

我仔细地看着他掏出的钱,还好,不是冥币。

不过我转而想到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他让我们一起LOL开黑?难道他就这么确定我们全都玩过LOL?

我心中暗笑,已经想好了对策。

我们都坐在了座位上,按下了桌下主机的开机键。

罐头最为兴奋,毕竟有人请客,还一请就是一个通宵。

萧柳红也坐在座位上,也许是觉得言多必失,今天的他格外沉默。

大家都开了机,打开了LOL。

此时只有我的电脑还停留在桌面。

我对着黄德怀喊道:“那个,大哥,我……不会玩LOL啊。”

我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因为我发现其余四人都愣愣地看着我。

不过我并不着急,毕竟当初和黄德卿开黑的时候我还是个小菜鸟,只要罐头和萧柳红不犯2,我相信黄德怀也看不出端详。

可是我错了。

“雷瑟守备,白金3。”黄德怀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笑容玩味。

我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为什么……他会知道?

此刻我也是尴尬到了极点。

本来还想秀秀智商试探一下黄德怀,没想到直接被揭了老底。

“哈哈,这逗比常年活在我的阴影中,有一个钻3大神作对比,他一个白金3当然是菜比了,他说他不会玩其实也没说错。”这时萧柳红站出来,替我解围。

“是啊,是啊。”我尴尬地笑着。

此时我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心里将萧柳红问候了无数遍,你特么才是菜比。

黄德怀笑了笑:“兄弟,段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技术,只要有技术,你的段位迟早会上去的。你的技术,我很看好。”

我心中一怔。我的技术?他很看好?

可是我从来没和他一起玩过啊……

这时罐头也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妈的,我一个白银渣都没说话呢,你自卑个什么劲啊,哈哈!”

我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点开了LOL。

不一会儿,就匹配到了人。

我还在思量着该秀哪个英雄的时候,蛮王已经被选了。

我一看,是黄德怀选的。

我赶紧转头看向了他,没想到他也正在看我。

他对我笑了笑:“你知道毒液蛮王吗?”

我感觉我浑身都打了个寒噤。

毒液蛮王是网上很火的一部LOL小说。‘你知道毒液蛮王吗?’这句话作为全文的线索,同时也是小说中死亡游戏开始的信号。

我本来觉得没什么。我玩蛮子的时候,也经常打出这句话来调侃。

但是这句话从一个可能不是人的生物嘴里说出来,那味道就不一样了。

见我不说话,他转过头看向了屏幕,喃喃道:“蛮王……是我最擅长的英雄。”

我又尴尬地笑了笑:“我也是。”

我特地留意了一下,发现他的蛮子前期线上霸气侧漏,中期拿捏准团战与分推的节奏,后期装备成型成为整个团队的核心。团战切入时机也把握的很好,既不会一进去就被控住,也不会等到团战尘埃落定才出现。我知道,只有对这个英雄深入了解到一定程度,才能有这样的操作。

一直玩到了天蒙蒙亮,黄德兄弟才走,而一个通宵的战绩,也是一排绿。

一连几天晚上,我都叫上了萧柳红和罐头再次去网吧与黄德兄弟开黑。

每次进了网吧,总能轻易地找到黄德兄弟。

就好像他们早已在那里等待好了一样……

又或者说,他们一直在那里,从未离开过……

经过一连几天的试探,我发现黄德怀除了蛮子,他的炼金、武器和瞎子也很叼。

无脑断兵流的炼金,总能吸引对方中野的目光,为己方中下提供发育空间。

发育状况良好的武器,在团战能够1V2甚至1V3。

而他的瞎子就简直是犀利了,各种GANK反野带节奏,为队伍奠定优势。

黄德卿则是万年锐雯,他的锐雯操作犀利,连招华丽,时常秒人于瞬间。最重要的是他的锐雯可中可上可野,大有一种一个英雄玩遍所有位置的气势。

如果不是这几天一直在下路辅助,我大概也无法将他们的实力观察得这么彻底。

这几天,大都是黄德怀走上,我和罐头包下,萧柳红和黄德卿其中一个中,另外一个野。

也不知这个队伍是实力叼炸还是运气使然,这几天的战绩,那是一排排的绿。

最后我们索性创建了个战队,开始五排,定位赛五连胜,直接定到了白银3。

正午,烈日高照,灼烧着这座充满着人类欢笑与泪水的城市。

我站在萧柳红家的阳台上,感受着这个似是静谧,又似是喧闹的小区,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的时光也是和黄德兄弟开黑度过的。

经过几天的相处,我发现他们的人品,或者说鬼品其实还挺不错,至少察觉不到有害我们的意图。

现在,只需要在这里等着罐头,然后一起吃顿晚餐,就又可以开始连胜的欢乐时光了。

萧柳红的父母都去上班了,此刻他正躺在床上玩着手机。他家虽然有电脑,却还没有安网线,不然他也不用整天往网吧跑了。

不一会儿,便有人敲门,同时喊着我和萧柳红的名字,罐头来了。

罐头这几天也是因为连胜而容光焕发,一进门,就开始说着昨天开黑时他的ADC有多叼。

我心中无奈,再叼还不是你的辅助给你供起来的。但表面不动声色,只是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夜幕降临,我们边吃着晚饭,边聊着天。

“柳红,你的提莫啥时候这么叼了啊,昨天和我solo,我用奥巴马居然都打不过。”罐头边啃着一个鸡腿,边说着。

“提莫?solo?”萧柳红疑惑地反问道。

“我们昨天不都在网吧开黑么?啥时候solo的?”我也感觉奇怪,忍不住插了一句。

“是啊。开黑完之后我回家发现柳红还是在线的,而且还问我solo么,我就答应了,结果居然被他用提莫虐了,尴尬啊。”罐头自顾自地说着,同时从盘子又拿起了一个鸡腿。

“我昨天……开黑完……就直接回家了……没有上线啊……”萧柳红颤抖着声音,我发现他的脸色竟有些苍白。

我瞬间意识到发生什么了,差点一口饭没噎死。

“是吗?可是我昨天确确实实和你solo了呀。咦?你们的脸色那么苍白干嘛?”罐头似乎终于发现不对劲,“说,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我和萧柳红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罐头,都张了张嘴,但是谁也没有说出半个字。

告诉罐头的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信。

我们都沉默着,不说话,也不吃饭。这顿晚餐,气氛竟变得诡异。

良久,我才叹了口气:“罐头,昨天跟你solo的……不是萧柳红本人。”

“哦?那是谁?”

“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甚至连对方是人是鬼我都不知道。”我苦笑着。

“是么……”

我原以为罐头会哈哈大笑然后骂我一顿,没想到他皱着眉陷入了沉思。

“solo输了……会怎样?”罐头望着我们问道。

他也挺聪明的,在思考真实性之前先思考后果。

我想起了那个被卡车撞死的倒霉鬼。

“可能……会死。”我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

话一说出口,我才意识到说错话。

本来跟一个不明生物solo一把就够恐怖了,现在我又告诉他可能会死,这对他的打击得有多大?

“那怎么办?”他淡淡地问道,好像有生死安危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

“今晚哪也别去了,留在这里,我们陪你,天亮再回家。”据说鬼在天亮是不会出现的,那么躲过了夜晚,自然一切好说。

“好,我相信你。”罐头笑着,言语间透露出无比的信任。

我松了口气,是我想多了。

毕竟罐头是我初中三年亲密的挚友,彼此间的关系丝毫不逊于与萧柳红的关系。

今天的夜晚十分静谧,静谧到有一种无名的恐惧蔓延在我们心中,将我们的心脏,死死缠绕。

为了驱散这种诡异的气氛,我们决定一起聊天,讲故事,一直说到天亮。

我将我和萧柳红小学的故事讲给罐头听,又将我和罐头初中的故事讲给萧柳红听,一时之间大家都哈哈大小,快活的气氛开始渐渐蔓延。

“初中的时候我和罐头一直看一个同学不爽,我们商量着决定整一下他。那次我趁他不在偷偷地把他手机拿出来,然后把他通讯录上对我的号码的备注改成爸爸。上课的时候,我发送了一条信息过去‘儿啊,你爹我中了一百万,还上个J8学,赶紧回家来吧!’,果然,他收到信息之后立刻就冲出教室,老师问他去哪,他还把老师骂了一顿……哈哈!”

“哈哈哈哈……”我们都哈哈大笑。

突然,天花板上的灯泡熄了,刚才还亮堂的房间此刻一片黑暗,我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居然这个时候停电!

房间笼罩着黑暗,黑暗中带着压抑的静谧。

也许被突如其来的停电吓到了,我们都没有说话,这一刻房间的气氛变得恐怖,诡异。

过了一会儿,萧柳红在黑暗中拉开抽屉,开始翻着东西:“你们稍等一下,我有蜡烛。”

我的心里此时真是瘆的慌,好端端的突然停电,这能是巧合?

我越想越感觉背脊发凉。

我感觉心里越来越憋闷,似乎有一口气喘不过来,不吐不快。

过了一会儿,萧柳红摸到了打火机,然后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根蜡烛,将蜡烛点燃。

我一看,差点没吓尿!

尼玛!这蜡烛居然是白蜡烛!

他这蜡烛一拿出来,我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感觉我心里堵得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冷冷地盯着萧柳红:“你拿个白蜡烛出来,是什么意思?”

“啥?”他疑惑地看着我。

“这玩意你从哪弄来的?”不知道是不是紧张过度,我的声音仿佛都没有了温度。

“黄德卿送的啊,他说可能会有需要用的时候,这不,还挺准的,现在就停电了。”萧柳红说着,似乎对白蜡烛代表什么毫不知情。

我看着蜡烛上的烛焰,不断摇曳,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一样,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觉得心里越来越压抑,真的是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煞笔,他是咒你快点死呢,我去尼玛个B,点尼玛个J8白蜡烛!”我破口大骂,说着,已经摔门而出。

出了萧柳红的家门,楼道里也是一片漆黑。

但借着月光,还是可以看清阶梯。

我下着楼,心里还是感觉很窝火。

点什么不好点个白蜡烛,这不是煞笔是什么?

“诶,等等!”罐头也出来了,追上了我,“我跟你一起走。”

我点了点头,毕竟大晚上的又停电,到处黑漆漆一片,一个人走可能还真有点怵。

出了单元楼,我才发现,原来整个小区都停电了。

我们借着月光与星光朝小区大门走着。

此时整个小区一片死寂,只有我们的脚步声。

不对劲!平时这个时间段不可能这么安静!更何况停电了,这个时候应该有人出来吼几嗓子才对。

但是整个小区就是这么沉寂,我环视着街道,空无一个人影。

这时,我眼角的余光撇到了我们身后,我发现不远处居然有一个人在跟着我们!

那个人一身漆黑,头上顶着一顶大黑帽子。

卧槽,这不是给我送外卖的那个人么?

那个人就这么跟着我们,我们左拐,他就左拐,我们右拐,他就右拐,不紧不慢。

我不由地心跳加速。

“罐头,”我压低声音,“我们被人跟踪了。”

“我也发现了,走快点!”罐头小声地回道。

我们都加快了脚步。玛德,平时都没发现,萧柳红的家离小区大门居然这么远!

我发现身后的那个黑影也加快了脚步,一直保持着一个距离跟着我们。

前方,出现了一个岔道口。

我和罐头对视了一眼,心领神会。

分头跑!

一瞬间,我和罐头拔腿就跑,他向左,我向右。

边跑我还边回头看,那个黑影居然也开始跑了起来!

我看到他跑向了往左的岔道口,似乎是追罐头去了。

不过我也没敢大意,一口气直接跑回了家。

到家后,我赶紧把们反锁上,然后开始气喘吁吁地大口大口喘气。

这个时候,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拿来一看,是萧柳红打的。

“……喂?”我深吸了一口气,来平缓自己的呼吸。

“你特么搞锤子去了啊!咋现在才接?”我刚说话,就听到萧柳红火急火燎的声音。

我心中一怔,听他这语气,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我赶紧问道。

“罐头出事了!”

顿时,我刚刚还加速跳动的心脏此时仿佛已经凝固。

我带上钥匙,出了门,打了一辆的医院。

路上,我心里特不踏实。

怎么也想不通,罐头为什么会出事。

分头跑的时候,罐头是向左跑的。左边直通小区大门,而且黑影之前与我们也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要追上罐头的可能性很小。

相比之下,向右跑的我,危险系数就大了很多了。往右要想出小区大门,还得绕好几个弯,最后出的小区大门还是离家比较远的那一个,所以耽搁了不少时间,我回到家后罐头已经出事而医院了。

医院,我发现除了萧柳红,罐头的父母也在。

听萧柳红说,原来罐头出事后被小区的保安发现,送医院。然后医生又从罐头手机上的通讯录联系到了他的父母,他父母记得罐头当天是去找萧柳红的,就打电话给萧柳红,然后萧柳红又打电话给我。

我刚坐下,就看到罐头的母亲走了过来。

“辉辉啊,柳红说罐头出事前是跟你一块走的,能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吗?”她母亲一脸焦急。

我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她,从停电到一起出门,到被人跟踪,到分头跑。

听我讲完后,罐头的母亲就离开了,然后打了一通电话。

我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这几天一直和黄德兄弟通宵,今天又遇到了这事,实在是让人精疲力竭,太累了……

“寒江啊,真没想到这个案子居然能让你亲自出马,哈哈!”

听到这个声音,我顿时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顷刻间睡意全无。

尼玛!这不是我爸的声音么?

我望向声源处。

只见从走廊上走出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我爸。

我爸此时也看见了我,朝我走了过来。

“来来来,儿子,给你介绍个人,这位是县公安局局长,是你爸的好兄弟,快,叫江叔。”我爸指了指他身旁的那个人。

“江叔好。”我赶紧站起来打招呼。

他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你是受害人的朋友?”

“嗯。”

“能详细说一下事发前的经过么?”

“嗯。当天晚上停电了,我和他一起往小区大门走,结果发现有人跟踪我们,然后就分头跑。等我跑回家就被告知他已经出事了。”

“能否回忆一下追踪你们的人的相貌特征?”

“……一身黑衣。黑色西服与黑色西裤,还有鞋子和手套也是黑色的,头上还戴着一顶大黑帽子,遮住了面容。”我赶紧答道。毕竟坐在这里回答总好过被叫到局子里做笔录。

江叔点了点头,示意问话结束。

我赶紧问:“我朋友他……怎么样了?”

“医生说是受到重击导致昏迷,能不能醒,什么时候醒,目前还未知。”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我知道他这句话的含义,意思是罐头有可能一辈子再醒不过来,从此沦为植物人……

我爸和江叔离开后,萧柳红凑了过来:

“这事……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八成是撞到鬼了。”我叹了口气。

“……要找成叔么?”萧柳红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听到这句话,我猛地一拍大腿,我居然把成叔这号人物给忘了。

“找!”

萧柳红打了通电话给成叔,然后就带着我回去了。

回到了萧柳红所在的小区,已经重新恢复了供电。

整个小区灯火通明,道路上人来车往,还有几对小情侣卿卿我我,情意绵绵。充满了生活的气氛。与我和罐头离开时空无人影的静谧形成鲜明的对比。

到了萧柳红家楼下,一眼便看到了一个精炼的人影,正是成叔。

尽管年事已高,他的双目仍炯炯有神。

“终于来了,”看到我们,他笑了笑,“余待汝等久矣。”

成叔最奇葩的一个地方,就是喜欢乱蹦文言文。

我还勉强能理解他的话,但是萧柳红如果想和成叔交流,恐怕不请翻译不行。

上了楼,我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被成叔拉住。

只见他面色凝重:“辉辉,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我楞了一下,看他这表情估计不是什么好事,看来还得做下心理准备。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吧。”

成叔用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着我,叹了口气,道:“辉辉,汝本体质孱弱,近又与至阴之物接触过繁。

余观汝面色无光,阳气衰弱,身上煞气隐现,此乃大祸大凶之兆。如无意外,不出十日,定有血光之灾!”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种话,我还是吓了一跳!

萧柳红还在旁边没良心地呵呵笑道:“成叔,啥叫大胸之罩啊,咱们可都是公的……”

我沉默了许久,问道:“成叔……我该怎么做?”

成叔捋了捋斑白的胡须:“解铃,还需系铃人。”

萧柳红在旁边愣愣地问:“成叔,这啥意思?”

成叔从他的背包里翻着东西,不一会儿,拿出了一个匕首。

我看见这匕首上面刻了一个大大地‘煞’字。

“此乃弑鬼匕,煞气极重,万鬼退避。一旦使用,必你死我亡,呈不可扭转之势。若使用不当,则煞气反噬,非死即伤。”

我接过匕首,然后问:“拿这个可以干什么呢?”

“辉辉,若想破除祸难,必须迎难而上,”成叔看了我一眼,突然怒发须张,大喝一声:“须背水一战,孤注一掷!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

成叔一连说了好几个成语,弄的我也是一愣一愣的。

萧柳红在旁边终于是忍不住了:“成叔,咱能说人话吗?”

“咳咳……拿着这个,找到把你们害到如此惨境的人,将他了结。”估计是被萧柳红扫了兴致,不然估计还能再来几句晦涩难懂的话。

我点了点头,望着手中的弑鬼匕,若有所思。

成叔见状,又嘱咐了一句:“必须尽快,十日一到,恐灾厄将至!”

我把弑鬼匕藏在口袋里,和萧柳红出了门,走在路上。

“我们这是要去哪?”

估计是看我面色凝重,萧柳红想要缓解气氛,模仿着某个英雄的语气问道。

我本来想回答‘想去哪,就去哪!’,结果还是提不起心情。

“去找黄德兄弟。”

“你觉得罐头是他们害的?”萧柳红问道。

“不确定,不过至少要试一试,弄清一些问题。”

从目前的线索来看,除了黄德兄弟,我还真想不到谁会把我们卷入到这些怪事里来。

走在路上,夜风萧瑟,吹拂着人们那近乎麻木的心。

我将手伸进口袋,摸了摸弑鬼匕,只感觉冰寒刺骨,仿若凛冬。

“……你知道成叔的女儿是怎么死的吗?”萧柳红突然问道。

“怎么死的?”

“被人放火烧死的。”

“哦……啥!”

我突然意识到了这是什么意思,正想说些什么……

“到了。”

抬头望去,‘一网情深’四个字闪烁着绚丽的光芒。

“哟!萧柳红,王辉!”

刚进网吧,就听到了黄德怀的招呼声,

“罐头呢?今天没来?”

我叹了口气:“罐头他……生病住院了,来不了。”

我边说着,边仔细地观察着黄德怀的表情变化。

“这样啊……”他一脸的惋惜。

艹!真特么会装!

“去二楼包厢间吧,今天我请客!”我笑了笑,拿出一张银行卡。

我没有随身带现金的习惯,这卡里的钱是我爸妈给我的零花钱攒下来的,虽然不多,但也有千把块钱。

“开个五人包厢间。”

我边说着,边拿卡在收银台刷了一下,然后从网管手里领了一把钥匙。

包厢与一楼最大的区别就是多了空调,少了监控。

而我选择去包厢间,显然就是因为第二个条件。

如果我在一楼这么多人面前拿出个匕首来,肯定会引人注目。

所以我选择去二楼包厢间,至少那里没有其他人,也没有监控摄像头。

进了包厢间,扑面而来的就是令夏日的人们心旷神怡的冷气。

我开了灯,等人进去完后,就将门反锁。

我们按下电脑的开机键,打开LOL。

不过这个时候,我并不急着登陆帐号,而是将手伸进了口袋,握住了弑鬼匕。

“既然到了这里,我也就跟你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冷笑着,将弑鬼匕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这玩意……是成叔的?”黄德怀笑着问,丝毫看不出他脸上有任何恐惧。

“你现在还没有问话的资格。”我把弑鬼匕收了起来。

“你想怎么样?”

“solo!”我笑着,“赌注是,性命!”

我的自信并不是空穴来风。

一来,我的蛮王solo可是不败神话,当然要装一下B!

二来,我有弑鬼匕在手,即使真输了也有耍赖的资本。

我创建了房间,自定义,自选模式。

此时黄德怀就坐在我旁边,我们都能看到彼此选择的英雄。

不过我还是直接选择了蛮子,哥就是这么自信!

“蛮王打蛮王,针尖对麦芒!”黄德卿在一旁起哄道。

“不必……我知道一个英雄可以稳稳地压住蛮王,而且是从1级压到18级,从前期压到大后期!”黄德怀笑了。

我心中一惊,难道这货要用提莫?

只见他的鼠标移到了武器大师。

我松了口气。

“觉得武器能压住蛮子,只能说明你对蛮子的理解还不够!”我开始了战前嘲讽。

如果一个人说你最擅长的英雄玩得很渣,那你肯定会很生气,从而影响正常发挥。

但是黄德怀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我倒看看,是你的蛮王厉害,还是我的武器厉害!”

可惜,武器大师并没有掉血,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开启了反击风暴。

但是我并没有气馁,因为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我秒升了E,直接E回兵线后面。

武器没有选择追击,这样他的E也空了。

此时他的E处在冷却阶段,本应是极好的单杀机会。

但是我血线过低,越兵线给他疾跑点燃来一套的想法估计难以实行。

我只能尽快地A着兵,我不想被对方先到2级。

我吃了个血瓶,被压的血线在缓缓回复。

此时武器也是到了2级,但大概是E还处在冷却,他并没有轻举妄动。

过了一会儿,我也升到了2级,学了W。

这次我很有把握,我知道黄德怀二级一定学的Q,否则他肯定会死得很惨。

此时我们的血量差不多,但是他的血瓶还没用,而我已经没血瓶了。

我假装无意地走到兵线左边,继续补着兵。

武器也走到了这里,他不想放弃趁我补兵时耗血的机会。

可是他错了。

我想要的并不是补兵,而是,

单杀他!

我放弃残血小兵,直接对着武器就A了过去。黄德怀的手速很快,每次开E时都是我刚好打出暴击的时候。我笑了笑,直接E走。但是我E过去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而是草丛!如果没记错的话,黄德怀是没有带饰品眼的,也许是觉得solo没必要。但也正因为他的粗心,葬送了他的性命!

此刻武器的E已经处在冷却阶段。机不可失!我直接W减速武器,同时开启了疾跑。眼看一记平A伤害就要打出,武器直接交出了闪现。可笑,你以为交了闪现就跑得掉了吗?我继续追击,但是武器突然停下了。他没有再跑,而是回头反打。我不禁一愣。

原来黄德怀的想法不是逃跑,而是拖延时间。熟练蛮子的他知道,蛮子的W在4秒内会降低他20攻击力。所以他选择用掉闪现,来度过这4秒时间。我心里暗自佩服,但手上丝毫不敢怠慢。此时的上路,满怒蛮子和无E武器战成一团。他仗着血量优势,又给了我一个点燃。尽管打出了暴击,但是我的血量还是一直处在被压制的状态。我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攥紧了点燃和E。是成失败,看此一举!

啪!又是一发暴击,我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眼看血量不多,我直接给武器挂上了点燃,同时赶紧向草丛E去。身上的点燃消失,看着只剩16点的血量,我的额头滑过了一滴冷汗。大概我再晚E半秒,下场就是死。“FirstBlood!”黄德怀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吃了AE和引燃的伤害,现在活活被点燃烧死。

“不错,厉害!”黄德怀笑着鼓掌。“你好厉害啊,我也想和你solo……”黄德卿一脸崇拜的眼神。“连我都solo不过他,你试了肯定也一样。”黄德怀笑着拍了拍黄德卿的头。我把弑鬼匕从口袋重新拿了出来,对着他们。“从现在开始,我问的每一个问题都要如实回答,如果有半句假话,下场就是魂飞魄散!”我冷冷地说着。“问吧。”黄德怀的笑了笑,仍然是那么悠闲淡定,仿佛事不关己。

“罐头的事……是谁干的?”我死死地盯着他们,把握着他们脸上每一丝细节的变化。“罐头出什么事了?”黄德卿一脸紧张地问。黄德怀的脸上也出现了疑惑的表情:“之前不是你亲口说他生病住院的么……难道这事还有蹊跷?”我叹了口气:“罐头被人打成重伤昏迷,现在不省人事。”黄德怀的表情终于变得凝重:“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可以告诉你一点,罐头和我们亲如兄弟,至少我们不会害他。”看他们的表情似乎不像说谎。既然不是他们,那会是谁?我紧接着问:“那萧柳红的帐号总是你们登的吧?”黄德怀点了点头:“我登过一次。”我笑了笑,既然承认号是他登的,那就好办了。“你是不是……杀过人?”我看着黄德怀。没想到这个问题还真问对了。黄德怀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古怪,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吭声:“……是。”我冷笑着:“还真是大手笔啊!直接用卡车把别人给撞死!”“卡车?”黄德怀的表情却又忽然变得疑惑。我楞了一下,估计是我误会了什么。那么卡车撞死的倒霉鬼是谁害的?“”这个线索除了黄德怀我想不到其他人。如果这一系列事件真的不是黄德兄弟干的话,那很显然,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栽赃嫁祸……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因为我到现在为止,居然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我看了看黄德卿,问道:“为什么要送萧柳红白蜡烛?”“我没有别的颜色的蜡烛了……”他低着头,不敢看我,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我笑了笑,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想起小时候,自己也是经常点白蜡烛玩的。如果那天不停电,我也不至于对蜡烛的颜色那么敏感。“为什么要放火烧别人的房子……?”萧柳红突然插了一句,我转过头,发现他正看着黄德怀。“那……是个意外。”黄德怀苦笑着,一脸的愧疚,“我也挺对不起她和他老人家的……也许是一报还一报吧,零八年的时候我也没能逃出去……”他自嘲地笑了笑。我静静地听着,已然知道他口中的‘他老人家’是谁了。也许是陷入了回忆的苦海,大家都沉默了。“还有什么要问的就快问吧,现在不问的话以后就没机会了。”黄德怀突然站了起来,“做了几年人,又做了几年鬼。这世间浮浮沉沉我也看尽了,今天就算你们不找我们,我们也会离开的……”

我想起了刚见面那会儿,黄德怀就说出了我所在的大区和段位,而且还夸我说我的技术很好。“我们……以前一起玩过LOL?”“就知道你会问这个,”他笑着,“记得之前那场三局两胜的5V5么?”我恍然大悟。“你……是那时的盲僧?”“嗯。”他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黄德卿,“他是第二把的锐雯。”我笑道:“这么说……之前跟我solo的剑姬也是你们了?”“剑姬?”黄德怀皱了皱眉,“我不喜欢用剑姬。”他又看了看黄德卿,笑着说:“他就更不可能了,只会玩锐雯的小笨蛋一个。”黄德卿也傻傻地笑着,点了点头。我心中一愣,跟我solo的剑姬不是他们,那会是谁?“……好了,天快亮了,我们要走了。”黄德怀转过身,背对着我们,我发现他的声音竟有些抽噎。“辉辉,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把S5烧给我们哦……”黄德卿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只是多了一滴泪从他的脸上滑落,他居然……笑着哭了。“王辉,萧柳红,还有没来的罐头。这段和你们一起开黑的时光真的很充实,很幸福,很开心,谢谢你们……真的很感谢你们!”我能感觉到,黄德怀也快哭出来了。我惊讶地看着他们,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们的身影在渐渐变淡,仿佛随时都可能消失。我的心有如刀绞,悲痛,难受。一霎那,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失去一样……为什么……?我想挽留他们,却发现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我只是站着,沉默着,看着他们的身影,一点,一点,逐渐变淡。“对了,王辉。”黄德怀转过头,对我笑了笑,“你的蛮王……造诣很高,很优秀!”那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个笑容。“等,等等!”我不顾一切地向他跑去,想拉住他。却发现,抓了个空。他们走了,消失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此刻的网吧五人包厢间,只剩下我和萧柳红。

“日他仙人板板的!”萧柳红一拳打在墙上,说了一局我听不懂的话。此刻我也是感觉怒火中烧。“艹!”我大吼一声,打开窗户,直接把弑鬼匕扔出了窗外。萧柳红看到了,大惊失色:“你干啥呀?那是成叔给咱们的法宝啊!”“法宝他娘个J8!他是想借我们的手来杀黄德兄弟,还看不出来吗?”我破口大骂。“就算是那样,他也没理由害罐头啊……”我冷笑着:“罐头就是因为跟黄德兄弟关系好,所以才出事的!我们肯定也跑不了!”其实我心里并没有多大把握,成叔是不是真的有意借刀杀人我也不知道。但是黄德兄弟走了,此刻我是真的心里窝火!我直接下了楼,将钥匙扔给网管,就冲出了网吧。

我直接回到了家,倒头便睡,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吃了点东西,习惯性地拿起手机,但是却全是天气预报的信息。罐头不省人事,黄德兄弟也走了。此刻,我竟感到一阵没由来的恍惚。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蓝天与白云交相呼应,构成一幅幅美丽的图画。刺眼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带着一阵阵让人烦闷的燥热。抬起头,是光彩夺目的太阳,让人睁不开眼睛。习惯了行走于黑暗,便会变得讨厌光明。

“少年,请留步。”正思索着该去哪间网吧,突然被人叫住。是一个老人,气定神闲,两鬓微霜。“少年,你最近是不是觉得诸事不顺、霉运临头?”我一惊,这句话是直接戳中了我的心窝。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紧接着道:“我看你身上有煞气浮现,戾气聚拢,恐怕是命中大劫将至啊。”我一听这句话,差点吓尿,赶紧拉住老人,使劲地摇晃着:“大师,你要帮我啊,我是真心不想再遇到怪事了啊,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只见他摆了摆手:“不不不,你我前世有缘,我现身于此,为你指点迷津,也是理所应当。”“大师,我最近遇到的怪事太多了,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遇到鬼了?”我赶紧道。他笑了笑:“少年,你还太天真了。这个世界纷繁冗杂,比鬼更可怕的事物,可是多不胜数。”比鬼还可怕?卧槽,我咋就这么倒霉呢,我不就是当初手贱点了一下跳过吗!“既然你说咱俩前世有缘,那你可一定要帮我啊!”我苦苦哀求。但他却叹了口气:“你命中有此一劫,谁也帮不了你。你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他这句话像一支拨云之箭,瞬间驱散了我心中的阴霾。我自嘲地笑了笑,是啊,我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都沦落到了这种地步,我居然还妄图索取他人的同情与帮助。“少年,别的我帮不了你,但我可以告诉你一句话。”我认真点了点头:“说。”“眼睛所看到的事物,并不一定是真实的。同样,有很多事物,不是眼睛就能看清的。这世间万物,最难看清的,便是人心。”他这句话意味深长,耐人寻味。我默默地将这句话铭记在心里,然后对他鞠了一躬:“谢谢大师。”

“少年,且慢。”我正要转身离开,却又被他叫住了。他往我手里塞了一张折叠好的纸条。“大师,这是……?”“真相。”他笑了笑,“记住,只有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才可以打开。”我点了点头:“谢谢。”这次我是发自内心地感谢他。我对他又深深地鞠了一躬。抬起头时,老人已经走了。还是刚才那个人来人往的街道,但老人刚刚站着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我环视了一下周围,也没有找到老人的踪影。就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我走进了一个名字叫‘启明星’的网吧,直接开了三个小时。坐到椅子上,我点开了一场匹配。这场匹配也是顺风顺水,才十多分钟,已经推上了中路高地。如果不出意料的话,这把匹配对面会选择20。正拆着高地塔,突然手机响了。我一看,是萧柳红打来的,赶紧接了起来。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萧柳红火急火燎的声音:“快走,别回来了,能走多远走多远!”

我一听到这句话,心就悬了起来。“发生啥事了?”“罐头醒了!”我皱了皱眉:“罐头醒了是好事呀!”“但是罐头说把他打昏的人是你!你赶紧走吧,警察要来抓你了……”我只感觉有一个晴天霹雳在我脑袋上炸响。我愣愣地坐在椅子上,连屏幕上对面已经投降了也没有注意到。把罐头打昏的人是我……?怎么……可能?

时间紧迫,容不得我思考。我赶紧给父母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们我要在外面和朋友玩几天,让他们不要担心。然后直接把手机的卡被拔了,防止GPRS卫星定位。随后直接冲出了网吧,钱都没来得及去退。

我在街上走着,寻找着容身之所。兜里还有张银行卡,里面还有千把块钱。在外面躲个十天半月的,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傍晚,找了个旅店,就住下了,开了个配有电脑的单人间。进了房间,我就又继续进行着白天没玩过瘾的撸啊撸。想着反正现在手机卡也拔了,估计找不到这里来。

第二天一早。还没睡醒,就听到有人敲门。我睡眼朦胧地翻了个身,打算继续再睡。结果敲门声一直不断,扰得我不得安宁。真不知道是哪个煞笔,大清早的敲什么敲啊。我终于不耐烦地起了身,打算开门把那个煞笔臭骂一顿。打开门,几个警察站在门外。我愣愣地看着他们。

“薛伟罐真的是你打昏的?”寒暄完了,江叔开始步入了正题。“你觉得可能么?”我笑着反问,这个时候就是不能输气势。“不可能的话,你跑什么?”不容回避的语气。我顿时语塞了。我总不能说,是萧柳红给我通风报信让我跑的吧?我赶紧打着哈哈:“我哪有跑啊。我不就是在旅店住了一晚上么?只是巧合,巧合。”江叔叹了口气:“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人家指名道姓地说是你打昏的,等下回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点了点头。尽管不知道罐头为什么要诬陷我,但我肯定还是要见一见他的。

医院,我才发现我的父母也来了。我故意假装看不到他们,毕竟被一群警察带回来,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萧柳红也在,他看到我时故意长长地叹了口气。那意思很明显:我已经给你发了信号了,你还被抓,只能说你意识太差。

我们一行人直接进了罐头所在的病房。我一进门,罐头就看到了我,但是他故意将头扭向一边。我爸和江叔都看向了我,那意思就是让我赶紧发话。“罐头……”我叫着他的名字。“滚!让他出去!我不想看到他!”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罐头吼了一嗓子。萧柳红听了,也是直接坐不住了,指着罐头说:“你这人咋这样呢?人家好心来看你,你还赶人家走?居然还说是人家把你打昏的,你是被打傻了吧!”“滚出去!”罐头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发现他说话的时候眉毛在不停地跳,我知道他是在给我使眼色。看到这一幕,我直接转身就走。我爸和江叔都愣愣地看着我,他们把我带来就是给我机会解释,没想到我还没说半句话就直接跑了。

刚出门,我爸和江叔就追了出来。“你怎么了?”我爸疑惑地问。江叔也赶紧问道:“给你解释的机会,你怎么话都不说就走了呢?”“人太……咳咳,我刚才没组织好语言,等会儿单独再去见他一次。”我把本来想说的‘人太多,不方便’给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刚才他那态度你也看见了,估计等会儿你单独见也是无功而返。”江叔笑道。“试一试,总是好的。”我也笑了笑。

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静静等待着。罐头他爸上班去了,不一会儿,他妈似乎也要出去买点东西。我心说这就是机会。等他妈走了,我蹑手蹑脚地推开了病房的门。

这次进来,罐头也看见了我,不过并没有像之前那一次那么大反应。“你来了。”他淡淡地说着。“嗯。”我点了点头。我们都沉默了一会儿。“……为什么要诬陷我?”我将沉默打破。罐头笑了笑,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穿上鞋子,走到窗边,眺望着窗外的风景。“……要诬陷你的人,并不是我。”我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此刻罐头是背对着我的。我赶紧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

“什么意思?”我笑着问。“唉……”罐头叹了口气,“还记得那天我们分头跑吗?”“嗯。”“我往左跑过去之后,没看到黑影追过来,反倒是看到你跑了过来。”我一怔,还有这事?“当时我看你动作很僵硬,就觉得不对劲,但是已经晚了。”罐头继续说着,“你跑过来一拳就把我打晕了。”卧槽,我什么时候这么叼了?一拳就能把人打晕?我笑着:“一拳就把你打晕了,呵呵,我这是开挂了吗?所以说,那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罐头也笑了,学着我的语气:“所以说,要诬陷你的人也不是我。那个人之所以把我打晕而不是杀掉,就是想要嫁祸于你,我现在也还必须装作没有识破他阴谋的样子。”我皱了皱眉:“那么,你知道想要诬陷我的人是谁么?”罐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暂时还不确定,不过我有七成以上的把握。”“你觉得是谁?”“现在还不能说,少了点证据,不过我相信你马上就会知道了。”罐头笑了笑,言语间透露出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放心吧,我已经把真实情况跟我的父母说了,你不会坐牢的。”罐头说着,随即又话锋一转:“不过,你还是得去拘留所待几天,否则的话那个人可能就会看出端详。”我点了点头,笑了笑,刚才的话已经完完全全地录进了我的手机。

对于诬陷我的人,罐头肯定是知道一些的,即使现在还不能告诉我,我也有我的猜测。其实就目前而言,嫌疑最大的肯定是成叔。先是把罐头打昏,嫁祸与我,然后又借我和萧柳红之手消灭黄德兄弟,最后再将失去利用价值的我们一个个铲除,真可谓是老谋深算。但是,罐头似乎又不认识成叔……我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反正现在有录音在手,进了拘留所之后想要出来也是分分钟的事。回到了走廊,我爸和江叔早已等候在此。“怎么样了?”“没成。”江叔叹了口气:“你这几天跟我去所里待着吧。”我爸一听到自己的儿子要进所里,顿时面露难色:“寒江,这……不太好吧。”“有什么不好的,这几天有我陪着他,不会亏待你儿子的。”江叔道。我也赶紧笑着说:“爸,你就放心好了,我就进去待几天,过几天就出来了。”一听自己的儿子这么说,我爸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好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跟着江叔进了拘留所。有江叔在,在里面的生活也还算安逸。饭也是他让他老婆亲手送过来的,人身自由也没被怎么限制。但是有一点,是我不能忍受的。那就是拘留所里只有两台工作用的电脑,那配置简直是渣到极限,玩个LOL都一卡一顿。没有LOL的日子是难熬的。凑合了两天,第三天我是终于忍不住了。

进拘留所之后的第三天。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江叔最终不得不同意让我出去玩一天。“去吧,别玩太晚,早点回来。”我临走前,江叔还嘱咐道。

我接了起来。“喂?”“你现在在哪?”江叔的语气很沉重,我顿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我在网吧啊,怎么了?”“快回来!马上!立刻!”江叔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好好好,我马上就到。”话是这么说,但是挂断了电话之后我还是继续玩着。毕竟运气不好的我常年饱受队友挂机送头之苦,我深刻地知道挂机是多么不道德的事。所以抱着不能坑了队友的想法,我坚持打完了这局。

出了网吧,我直接往拘留所跑去。刚进门,江叔就站了起来。看他脸上的怒容,我就感觉不妙。“你还有脸回来啊!”艹!不是你让我回来的么?我嘴上可不敢真这么说,赶紧道:“怎么了啊江叔,发生什么事了?”“装!你就给我继续装!”听到这句话,我心里可纳闷的很,现在我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仿佛要将怒气压抑住一般,江叔深吸了口气:“老实交代!你刚才去哪了?”“去网吧了啊,我不是还给你打了招呼么?”此时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网吧?呵呵,你就继续给我编故事!”此时,我是真的感觉到极大的不安。“江叔,到底发生啥事了?”“薛伟罐死了!”霎那,仿佛有一道惊雷在我脑袋上炸响,震得我全身麻痹,动弹不得。

罐头死了……?怎么会……这样?一瞬间,无数种情绪涌上了我的心头。悲痛、难过、伤心、绝望……我是真的想不到,几天前还胸有成竹地告诉我不久之后真相就会揭晓的罐头,此刻居然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是怎么死的……?”我的语气有些颤抖。“利器捅死,初步判断至少有5刀。”江叔叹了口气。“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我刚放你出去就出了这种事,能有这么巧合?”“人不是我杀的……”我解释着。“不是你杀的又怎样?别人会信吗?之前打晕别人就指名道姓地说是你,现在人直接死了,你觉得你还能洗脱嫌疑吗?”我把手机拿了出来:“我有证据。”

“行了,你走吧。”听完了录音,江叔又叹了口气,低头喃喃道:“凶手专门在你出去的这段时间下手,很明显是要嫁祸于你啊……”我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不急着走。”江叔楞了一下。我笑着道:“我要在这里多待几天,等待一个时机。”人生就像对线,看似和平地补刀,实则暗藏着杀机。你需要做的,就是静待时机,等待着敌人露出破绽,然后在那一霎那,将他击杀!

是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有千万种情绪扰乱着我的思维,让我无法安心静下来。罐头他……真的死了吗?我想起了那段和他双排包下所向披靡的时光,我想起了那时我们在操场上共同挥洒的汗水,我想起了那次彼此共同约定要考上同一高中……可惜,我再也无法和他一起愉快地开黑,再也不能和他一起谈理想与梦想,再也不能和他一起说昨日的悲伤,与明天的辉煌……一切都没有了。空余下支离破碎的记忆,让我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第二天,我刚睡醒,就听到门外走廊上有人谈话的声音。我透过门缝望去,是江叔和一个中年妇人在说话。那个中年妇人正是罐头的妈妈。“封局长,你就让我见那孩子一面吧!”“这……”江叔大概以为对方是来找我麻烦的,迟迟不肯答应。我看到这一幕,玛德,我等的不就是这个时机吗!我直接推开门,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罐头的妈妈一看到我,眼泪就掉了下来:“辉辉啊,罐头临走前都跟我们说了,你是无辜的,之前我们都冤枉你了……”她的这一举动,让我和江叔都是一愣。“封局长,这孩子是无辜的,放他走吧。”罐头的妈妈边哭着,边从包里拿了一沓红色的钞票出来,递到江叔面前:“封局长,请一定要缉拿真凶啊!”江叔连忙把钱推回去,义正言辞地说:“捉拿凶手本就是我们警察的天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相信凶手最终一定会落入法网的……”唉……我叹了口气。看到此情此景,我不由地想到了罐头,心里特不是滋味。我直接跑着离开了拘留所,招呼都没打一个。

出了拘留所,我也没急着回家。在外面玩了整整一天,想要把心中复杂的情绪给挥洒干净。但是情绪没挥洒掉,钱财却挥霍了不少。夜幕降临,我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了家里。妈妈也在家,见我回来了,关切地问了我几句,比如在拘留所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我之类的。我全部敷衍了过去。进了房间,我直接打开了电脑,登陆LOL。也许只有LOL,才能让我那疲惫的身心重新焕发出活力,才能让我那悲观绝望的情绪重新变得积极向上,才能让我的迷惘与彷徨在那一瞬间泯灭……登陆上了之后,我习惯性地点开好友列表。但是这一点,却瞬间把我吓尿!尽管已经经历了如此多诡异的事件,但是当我看到那个名字时,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哆嗦。罐头他……居然是在线的!一瞬间,我握着的鼠标仿佛都变得无比冰凉……就在我还愣愣地看着屏幕时,左下角已经出现了一个聊天窗口。是罐头发来的,我赶紧点开。“solo么?”熟悉的字句。

这几个字像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我心里。我冷冷地注视着屏幕。黄德兄弟走了,罐头也死了,现在又重新轮到我了么……?直觉告诉我,迄今为止的一切诡异事件都与对面那个人有着莫大的关联。我感觉心中有一种无名之火在燃烧……“来啊煞笔。”我愤怒地在键盘上敲着。solo,我可从未害怕过。右下角出现了邀请窗口。我注意到了,这次和以往的不同。以前的solo都是自定义自选模式,但是这次却是征召模式。我不知道这个变化预示着什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下了接受。

进入ban选阶段,我也不知道该ban什么,最后ban掉了罐头生前最擅长的三个ADC,虽然我也知道solo禁掉ADC是意义不大。对方好像对我非常了解,直接ban掉了蛮子、武器和天使。我皱了皱眉,我的英雄池并不深,ban掉了我擅长的英雄,我的实力就会大打折扣。我的鼠标游离在选人界面,最终选择了瑞兹。对方选择了亚索。我笑了笑,虽然没怎么玩过亚索,但这是萧柳红最擅长的英雄。没吃过猪肉也总见过猪跑,对于这个英雄的缺点,我还是略知一二。

读条阶段,我发现对面的亚索带的召唤师技能是点燃和屏障,没有带闪现。进入了游戏,我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懂字,直接在所有人频道发了一个‘上路’过去。出门装我选择蓝水晶二红一蓝。到达了线上,我看到了亚索的出门装选择的是多兰一红。这让我安心不少,这个版本的多兰已经大不如前。如果对方选择长剑三红,反而会让我比较头疼。对方选择多兰剑的话,我跟他刚正面是显然打不过的。但是我可以利用远程的优势对他的血量进行压制。

2级的亚索没有选择学W,我找着机会对他进行消耗。亚索被我压制着,因此我率先升到了3级。我仗着等级优势给他来了一套,居然直接打出了屏障。我笑着,这时的亚索已经用掉了两个召唤师技能,看来这把能够很轻松的拿下了。亚索见血量不多,选择回城。我把兵线推了过去,回家做出了女神之泪和草鞋。

到达了线上,我看到亚索回去又补了个多兰。我在他3级之前又消耗了几波,再次取得了血量上的优势。但是取得了血量上的优势并不意味着能与亚索对拼了,前期的瑞兹弱的一比,即使血线有优势,被近身一套击杀也是极有可能。亚索到了3级,开始了相对和平的补兵。这个时候再上去打一套是不明智的,极有可能被亚索W风墙挡住伤害再反打一套。我盯着经验条,还差一个兵就能到4级!我假装着走位失误,鼠标移到了不远处的残血小兵。

亚索见此状,果然上当,直接借着兵堆E了过来。我笑着点掉了残血小兵,升到了4级,加了Q。对着E来的亚索打出了QA。亚索开启了风墙将伤害完全格挡。我笑了笑,因为我记得,亚索的风墙是挡不住瑞兹的W的。

此时的亚索已经几近贴脸。我用W将他禁锢住,然后越过风墙,交出了EQ同时挂上了点燃。亚索的血量瞬间见底。我的血量虽然也不多,但比起亚索就好多了。我看着亚索的血量,此时就算我直接闪现走,他也是被烧死。我的手直接离开了键盘和鼠标,整理起了发型。屏幕上的瑞兹还在自动地对亚索进行着平A。“FirstBlood!”熟悉的系统音响起,我的心情一阵愉悦。

我摸了摸头发,重新将目光移回到屏幕。但是当我看到那黑白屏时,我瞬间震惊了!为什么……?拿到一血的并不是我,而是亚索。为什么会这样……?没记错的话,亚索是绝逼会被点燃烧死的,而我的血量有着明显的优势。但是先死的不是亚索,而是我。我绞尽脑汁思考着原因。突然,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我居然忘了,亚索的Q,是可以暴击的……我愣愣地看着屏幕。我输了?我输了。我输了!我想起了那个被卡车撞死的倒霉鬼,我想起了几天前还胸有成竹地告诉我真相即将揭晓的罐头。瞬间,一种绝望将我的内心死死缠绕住,然后迅速蔓延开来,最终将我吞噬……

不知多久,我才回过神来。我……要死了吗……?我苦笑着,打算关掉LOL。确实,尽管经历了如此多诡异的事件,我仍然没有放弃LOL。但是当我真正直面死亡的时候,才发现我所追求的那些事物段位、战力、符文、皮肤、英雄、荣耀……一切皆为幻影。我点开了好友列表,开始一个个地看着上面的名字。有些还记得,有些却已经忘却了。我眷恋地看了一眼英雄联盟客户端的主页面,然后点了右上角的叉。从这一刻开始,我的ID不会再亮起。不知多年后,是否还有人记得我……?是否还会有人记得那个不学大招的逗比蛮王?是否还会有人记得那个只身偷塔的机智武器?是否还会有人记得彼此共同开黑双排的欢乐时光……?一切都结束了……我再也不用继续接触这个可怕的游戏,我再也不用苦苦探寻那个所谓的真相……我累了,该休息了。

窗外的天空还是那么湛蓝。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一个将死之人的思念而有所改变。也许……生活比想象中要美好。只是,我已经没有机会再去享受了。

打开房门,妈妈似乎正准备出门,胳膊上跨着一个手提包,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她看到了我,对我展开了笑颜:“辉辉,我出去买菜顺便丢掉垃圾。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回来的时候带给你。”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知名的情感涌了上来。“妈……”我一把抢过她手中的东西,“你忙活了一天,应该也累了。菜让我来买吧,垃圾也让我来倒……”边说着,我已经冲出了家门。身后还传来妈妈欣慰的笑声:“辉辉长大了……”一霎那,我突然觉得生活是多么得美好。至少,我还有爱我、关心我的家人……而我在之前,居然还经常因为熬夜玩电脑跟父母吵架……我很后悔。如今,我已经时日无多。当我离开这个世界的那一刻,不知道爸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我余下的时间,来好好孝敬他们……泪水无声地滑过了我的脸颊。已经有多久没哭过了呢……可是……我真的……不想死啊……

帮妈妈把菜买回来后,我打了声招呼,便出了门。黄德兄弟走了,罐头也死了,我仅剩下的朋友也只有那家伙了。天空中乌云密布,雷声轰鸣。地上狂风肆掠,仿佛要将路旁的树都连根拔起。似乎要下雨了呢……念及此,景已变。雨已经哗啦啦地落了下来。就像生活一样,无论是惊喜还是噩耗,总是来得那么突然。路上的人赶忙跑到旁边的建筑底下避雨,还有一些早有准备的人撑起了雨伞。我继续在路上走着,不管不顾。任由雨水打湿了头发,打湿了衣裳,打湿了眼眶……也许面对困难时需要做的并不是躲避或是阻挡,没有挫折的磨练与洗礼,又何来日后的辉煌?一瞬间,我的心里仿佛有某种希望在发光。但转瞬,就被雨水所浇灭。我苦笑着,连罐头都死了,我又怎么可能躲得过呢?

夏天,是个奇怪的季节。刚才还乌云密布,转眼却已晴空万里。身上的衣服也渐渐干了。夜幕降临,我在萧柳红家里吃了晚餐。“能陪我出去走走么?”我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他点了点头。我没什么朋友,人生的最后一点时间里,希望能和我仅剩的好基友度过。

我们漫步在小区里。我望着天空:“今天晚上的星星好亮……”今天的夜空很迷人……也许每晚的夜空都这么美,只是我平时没有去注意罢了。“是啊,平时几乎都看不到星星呢。”萧柳红也兴奋地说着,“我们去楼顶吧,站高点看说不定更漂亮!”我笑了笑:“我也正有此意。”前方就是小区大门,这里是第一栋单元楼,在楼顶可以看尽大部分小区。这栋单元楼只有两层是住户的,第三层已经是天台了。我们站在楼顶的栏杆旁,俯视着这灯火辉煌的世界。

仰头望去,繁星汇集,闪耀着,散发出让人怦然心动的光芒。生活中原来还有这么美丽的事物,而我却直到现在才发现。突然,遥远的天际滑过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转瞬即逝。流星……?“卧槽!你刚才看到了没?流星啊!居然能在这里看到流星!”萧柳红欢呼着,言语里有掩饰不住的兴奋。我自嘲地笑了笑:“据说天上每有一颗星星掉落,地上就会有一个人死去……”“噗哧……”萧柳红被我逗乐了,“哈哈,这你也信啊!”我不再言语,继续凝视着这美丽的夜景。过了一会儿,萧柳红咳嗽了一声。“咳咳,我有点渴,你等会儿,我下去买瓶雪碧。”“嗯。”我笑了笑,“记得给我也带一瓶。”他拿着钱,点了点头,匆匆下楼去了。我转过身,继续注视着这个缤纷的世界。小区大门的升降杆起起落落,小区内外车来车往,透露着生活的气息。大门旁种着一园昙花,在此时,它们竞相开放,在这夜色里散发着别样的美丽与芬芳。人生也许就如这昙花一般,虽然短暂,却有着精彩纷呈的明亮……临近金秋时节,路旁的桂花散发的芳香扑鼻而来,沁人心扉……“嘭!”突然一声闷响,打断了沉浸在这夜之美景中的我的思维。我转过头,发现楼顶的门被人关上了。门前站着一个黑影,带着一顶大黑帽子。

他拿着弑鬼匕,对着我的脖子就刺了过来。我差点吓尿,赶紧侧身朝着旁边滚了过去。他手里拿着弑鬼匕,而我则是赤手空拳。这要放在LOL里,就是一个大件的差距!差一个大件,正面对拼肯定是打不过的。我边翻滚着,边找到机会对着他拿着匕首的右手飞起一脚。只要他手中的匕首没了,我今天就有活下来的机会!下一秒了,我就发现我的想法是有多么错误。错的离谱!黑影不费吹灰之力直接抓住了我飞向他右手的脚。我努力挣扎着,想抽回脚,却发现徒劳无功。他把我抓得死死的。我的头上滑过了一道冷汗。这哪里是一个大件的差距……尼玛,这是1级跟18级的差距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黑影就直接拿弑鬼匕刺中了我的右肩膀。“啊——!”瞬间,一股极度的寒冷从伤口处蔓延到全身。我想挣扎,却发现全身都像被冻僵了一样,动弹不得。黑影提着我,把我举到了栏杆上面。他想把我从这里扔下去!这里可是三楼,从这里摔下去,不死也残废!我发现嘴还可以动,我朝着小区大门的保安亭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救命啊!艹!要死人了!”小区的保安似乎终于察觉到了异样,一个个从保安亭里冲了出来。黑影却仿佛没看到保安一样,继续把我提着,越过了栏杆,然后松了手,将我扔了下去。气流迅速地刮过了我的脸颊。我享受着自由落体,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左臂传到了我的大脑。我想惨叫一声,却发不出声音。我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我感觉意识也变得模糊。渐渐地,远处保安的吆喝声似乎也听不见了……黑暗,无尽的黑暗……死亡,竟是如此得冰冷。

醒来时,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周围一片明亮,与之前感受到的无穷无尽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我的左手和左胳膊都绑着纱布,右手打着点滴。“这里是……医院?”我喃喃自语。声音惊动了旁边正在打瞌睡的护士。“病人醒了!”仿佛是完成任务一般,她欢呼着跑了出去。病房门口陆陆续续地进来了不少人。爸爸、妈妈、江叔、萧柳红,还有几个医生。“你可终于醒了。”我爸似乎松了口气。终于……?难道我昏迷了很久……?我还没来得及思考,我妈就哭着跑到了我的病床前:“辉辉啊……有什么想不开的可以和爸妈说……为什么要跳楼呢……?”妈妈的声音带着哽咽。跳楼……?我心中猛地一惊!“我没有跳楼……”我感觉喉咙很干,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嘶哑。我这话让我爸妈都愣了一下。“小区的监控里显示的就是你跳楼,跳楼之前还不停地大喊大叫,把保安都给吓到了。”江叔说着。什么……!?听到这句话,我感觉心里特别不对劲。“我真的没有跳楼!我是被人推下去的……啊!”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结果左臂传来一阵剧痛。“辉辉,别乱动,医生说你的左手骨折了。”我妈一边阻止我一边一脸心疼地说着。左手骨折么……?那时掉到地面上,我确实感到左臂疼得不行。我还记得我的右肩膀还被弑鬼匕捅了一下。我转头看向我的右肩膀,但这里竟然一点伤口都没有!怎么会这样……?“江叔……那个监控能让我看看么?”我问道。“可以。等你伤好点了我就带你去。”我叹了口气。“行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环视了他们一眼,看着他们一个个出去。

成叔……我突然想到了这个人。那天的那个黑影手里拿着的也是弑鬼匕。所以至今为止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么?这么想的话,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我和萧柳红被卷入到的这些怪事并不是巧合,而是早有预谋。成叔的女儿是因为黄德怀才死的,所以他就通过一系列栽赃嫁祸将疑点全推到黄德兄弟身上,利用我和萧柳红干掉黄德兄弟,等黄德兄弟离开这个世界后,他再把罐头杀死,嫁祸给我,结果没成功,所以最后他打算把我也杀掉……真是心狠手辣啊!我冷笑着。只可惜,他最后还是被我识破了。杀我时用的弑鬼匕,暴露了他的身份。等等!不对!我突然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既然黑影杀罐头的时候可以嫁祸给我,那么这次黑影使用弑鬼匕是不是也是故意嫁祸给成叔呢?黑影并没有直接把我杀死,而只是让我左手骨折……当然也可能是黑影早就料到了我会这么推断,所以无所顾虑地暴露身份也说不定。而且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把同一个伎俩使用这么多次。所以,成叔的嫌疑也并不能排除。但就是这种若虚若实的招式反而更让我心里不安稳。唉……我叹了口气。我这次没有死,黑影应该还会有所动作。我还能……活多久呢?

第二天下午。我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思考着人生。病房的门被敲响。“进来吧。”我喊了一声。房门被打开,进来的是萧柳红。他的表情有些古怪。从小学认识到现在的好基友,此刻我居然猜不透他心里想着什么。“……你好些了没?”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道。我笑了笑:“我昨天晚上才刚醒,能好到哪儿去?”“对不起。”他道着歉。我叹了口气,没有说话。确实,如果那天晚上他不去买雪碧,我也不会被黑影抓单,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过了一会儿,他打破了沉默。“……我打算去广州打暑假工。”“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心中猛地一紧。“为什么……?你就不能留下来多陪我几天吗……说不定我很快就要死了呢。”我自嘲地笑了笑。“你不会再有事的……”他似乎想安慰我。我苦笑着:“我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其实是因为那天我solo输了,当时我没有告诉你……”“相信我!你不会有事的!”他还是这么说着。我看向他的眼睛,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坚毅。“……好,我相信你。”在那一刻,我选择了相信。

窗外的黄昏格外美丽。“你……什么时候走?”“今晚的飞机票。”他笑了笑,“我现在就要走了。”“是么……”我也无奈地笑着。他转了身,打算离开。“保重……”仿佛是为了掩饰某种情绪一般,说罢,他就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我挣扎着站起身,走到窗前,观赏着这座承载着希望的城市。彩霞像锦缎一样,绚丽无比,染红了天空。落日很美。可惜已经没有能陪我一起看这美景的人了。黄德兄弟走了,罐头死了,现在连萧柳红也走了。我又叹了口气。落日的余晖洒满了大地,整座城市都变得金碧辉煌。黄昏,预示着旧的一天即将结束,而新的开始也将到来。我突然想起了老人给我的那张纸条。记得他告诉我那是所谓的“真相”,还嘱咐我一定要等到事物都尘埃落定后才能打开。我摸了摸口袋,居然还在。我从口袋掏出了那张皱巴巴的纸条,将它摊开。上面只潦草地写着八个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THEEND——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转载请注明:http://www.kdhhu.com/zyzz/13808.html